杨寰宇听得有些疑惑,但他知道这和尚的修为端的惊人,而且看他的神色,也不像说价,看他的形象更不像是江湖术士,于是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大师一定要为小可测字,那就测小可名字中间的‘寰’字吧!”他倒不是真正的相信了这和尚所说的测字可以测出吉凶祸福,只是不想扫别人的兴。
那青年和尚一听,盯着杨寰宇半响,才微笑道:“施主所测之‘寰’字,上添保盖,中为横目,下则哀未成哀。保盖说明施主此时正有心事埋于心底,既不想让人知道,又不愿提起;而横目是说施主此时对这件心事犹豫不决,以横为退,以竖为进,施主在逃避;最下方一点而成哀,是说施主一旦面对此心事,必定是大痛大伤之事。因此从这一个‘寰’字来看,施主此时正是满怀矛盾而又哀伤难决,施主觉得小僧说得对吗?”
杨寰宇直直的盯着青年和尚,刚才他只不过随意说出了一个字,本来就没想听这和尚瞎掰,断想不到这和尚竟然真能从这样一个字里看出这么多东西,难道这世间真有什么预测之术?
因此,杨寰宇听得两眼发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青年和尚只微笑着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杨寰宇才回过神来,突然站起来,对那青年和尚一揖到地,诚服道:“大师果真神人,竟能通过一个字知道小可的心事,难道这世间真有这种预测凶吉的奇术…”
“阿弥陀佛!”那青年和尚底喧了一声佛号,突然笑道:“施主以为这世间真有这样的奇术吗?呵呵!这些所谓的预测之术不过是一些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哦?那…那刚才大师是如何…”
杨寰宇还未说完,就听那青年和尚说道:“刚才小僧所说的测字之术只不过是谶纬之学中的一种把戏,其实这种谶纬之术不过是一种旁门易学,江湖中人用来自欺欺人而已。正所谓‘谶纬之谈,若童稚之谣言。’小僧适才所说的关于施主的种种情形,其实并非从测字中得来,而是小僧细察施主的神色举止,发觉施主面有重忧,眉头紧锁,而手中酒杯举而为饮,如此小僧便揣度出施主心中定有难以决断的忧心之事,如此而已。小僧因感激与施主赐座之德,又见施主如此忧伤,想以此一缓施主心中的忧愁,故此编造了如此戏言,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该打妄语,罪过罪过!还望施主原谅小僧无礼戏言!”
杨寰宇一听,心中莫名的一阵空虚,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这才想起刚才这和尚在自己脸上瞧了好一阵,原
来是为了发现自己脸上的神色变化,而且从那时起,自己的心事便已经被别人猜到了,可笑自己的心事已经写在脸上,何须什么测字?
不过,杨寰宇倒是佩服这和尚的灵慧心思,于是说道:“大师有此眼力着实非常人所能及,而且大师不惜破戒来安慰小可,小可既感激又是愧疚。”说着,神色一整,问道:“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宝刹何处?”
“阿弥陀佛!施主不见怪就好,小僧果德,峨眉剑仙派不肖弟子…”
“哦?大师是峨眉剑仙派门下,请问大师在贵派是何身份?看大师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定然非简单人物。”杨寰宇一听峨眉剑仙派,未等他说完便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