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人此时却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杨寰宇,道:“小兄弟真是敢作敢当,这天龙帮近年来势力如日中天,几乎使各大门派蛰伏,我老驼子虽然不怕他们,但是还是佩服小兄弟的豪气,好!好极了!看来老驼子没有交错朋友,哈哈…”
“驼大叔谬赞了,小可本来就已经和天龙帮结下不小的梁子,多一事和少一事多是一个样,只不过是不想这两人再纠缠下去,这才让他死心。”杨寰宇说道。
驼背老人呵呵笑道:“刚才小兄弟一下就看出了这两人的来历,倒是像极了行走多年的老江湖,要不是老驼子和小兄弟相识在先,老驼子还真把小兄弟当成了老江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兄弟这‘玉面神箫’的称号,还真是人如其名,只可惜老驼子没有见识过小兄弟的神奇竹箫,未免有些可惜,呵呵!”
杨寰宇听驼背老人这么一说,俊脸一红,道:“
驼大叔笑话小可了吧,这个称号连小可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喊出来的,说来还真是有些无奈。”
驼背老人闻言,锊着颚下长须,呵呵一笑。
次日清晨,杨寰宇随同那史姑娘的马车上路,因为他与驼背老人结交的关系,那玉兰对杨寰宇倒是好了许多。
而那位史姑娘却仍然冷冷淡淡的,她还是用菱纱蒙着脸,看不出她的神色,而她的眼神却也只是一片冷傲。
杨寰宇和驼背老人坐在马车车辕上,两人一左一右,就像两个车夫一样。
到了第二天午时,马车就出了桐柏山,然而出山之后,杨寰宇与他们却不再同路,杨寰宇是要向东,老驼子等人却是向南到彭蠡湖。
临别匆匆,老驼子和杨寰宇却是有些不舍,经过两天来的相处,一老一少年龄相差甚多的两人几乎无话不谈,而且两人都是那种爽快之人,倒是非常谈得来。
但是,无论如何不舍,总是要分别的,直到最后杨寰宇才发现那位史姑娘的言语中竟然也有惜别之意,这让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只因这两天来这位史姑娘和他并没有说上多手句话,虽然两人隐隐间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事,却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分别之后,杨寰宇便走上了回扬州的路,回扬州的心情,杨寰宇是忐忑难安的,他虽然经历了许多伤心痛绝之事,然而反而因为经历太多,使他对这种伤心痛苦有一种由心底发出的恐惧。
人的情感是脆弱的,无论如何强大的人,其内心的情感都并不想看起来的那样坚强。而且一个有情有意、有血有肉的人,不会因为伤心事经历得多就会减少伤心痛苦,反而会对伤心之事有一种敏感,敏感到触景伤情,乃至于触目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