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一听,挠头想了想,才道:“有时候全身骨节都肿了起来,有时候冷得难受,嗯…对了,有时就像刚才一样咳得厉害。”
杨寰宇一听,剑眉微蹙,他走近老夫人跟前,抬
起老夫人的右手,食中二指搭在老夫人的腕脉上把起脉来。
过得半响,杨寰宇轻叹一声,将老夫人的右手放回床沿,看了蛮牛一眼,然后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可是因为一次昏倒,而后便一病不起…”
“对对对!我八岁那年我娘突然在门前昏倒,然后在床上躺了几天还不见好,请了大夫都说娘只是劳累过度,休养几天就好了,可是娘这一躺就是十年,直到今天还没好。”杨寰宇还没有说完,那蛮牛就已经说道。
杨寰宇又道:“其实老夫人在那次累倒之前,还曾染过一次风寒,而且这风寒并未用汤药治愈,而是老夫人靠着硬朗的身子熬了过去的,小可说的对吗?”
他这话是对老夫人说的,只见老夫人一脸诧异地看着杨寰宇,然后激动地道:“杨相公说得一点都不错,老妇确实在累倒之前得过一次很重的风寒,只是当时没钱买药,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便又开始为人
洗衣挣钱。唉!只是过没多久便…便成了这样子。”
杨寰宇眉头轻蹙,说道:“老夫人这一病就十年,其实说到底还是那一次风寒,只因当时老夫人得了风寒之后,未能及时医治,导致寒毒侵入骨髓,而后老妇人又忍病操劳,身子不堪劳累之下,致使寒毒再次发作。而后的十年中,每逢阴雨冷天,寒毒便会发作,使老夫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同时也导致其他大小病痛趁虚而入。而老夫人之所以有时骨节臃肿疼痛,其实是因为寒毒在骨髓中作祟,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寒暖易署之时,小可说得对吗?”
老夫人一直听着,只顾着点头,那蛮牛却瞪大了双眼看着杨寰宇,似乎因过于激动而无法言语。
杨寰宇又接着道:“老夫人有时重咳难止,其实…唉!都怪一些庸医误人,老夫人一身病痛的病根本来只有一个,那便是寒毒侵入了骨髓,可是那些庸医却乱开偏方,使老夫人因服用过多益气之药而重伤肺脾,唉…”
突然“咚”一声打断了杨寰宇的话,只见蛮牛直
挺挺的跪在地上,黑乎乎的大脸上流淌着两行泪水,只听他大哭道:“小恩公,求求你救救我娘,小恩公能诊出我娘的病根,自然能治好我娘,每次蛮牛看见娘受苦,就恨不得让病痛长在自己身上。如果小恩公能治好我娘,我蛮牛以后愿意为小恩公做牛做马。”
说完,咚咚…竟然向杨寰宇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