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相逢苦笑,他如何知道呢!
“先说怀冲吧,怀冲是公认的奇才,他在武学上的造诣举世罕见,三十岁年纪,他刺出三十余剑迫使自幼钻研武学的家父弃剑败北。败给怀冲自是谈不到丢人,但家父还是郁郁寡欢。为博父亲开怀,我略施手段,结果是,怀冲对我百依百顺,不夸张地说,只需我一个眼神,他就会跪下来舔我穿的鞋子。怀冲武艺极高,和他在一起,我却觉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安全。”说到这里,贺欣听缓缓迈步。
郁相逢相随。
贺欣听回忆道:“那是去年鹰猿二绝长安八方酒楼论武之后,在无忧村,哥哥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从敞开的窗子,哥哥看到了我,哥哥的眼神在那一刻铭刻在了我的心头。从哥哥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种镇定,那种镇定令我
着迷。哥哥当时已是刀板上的鱼肉,你是如何做到镇定的呢?”
“我那时必须镇定,因为我若显出慌乱,身边的她——”话到此处,郁相逢连忙闭嘴。要知道,在一个在意自己的女子面前说自己如何在意别的女子,这无疑是再笨蛋不过的做法。
郁相逢鼓起勇气去看贺欣听的脸。贺欣听脸上落了一层寒霜。郁相逢歉意地笑了。面对郁相逢的笑脸,贺欣听脸上的寒霜瞬间融化。
看一眼天色,贺欣听道:“哥哥,随我来!”
贺欣听脚步快了些,带郁相逢向莲花峰下走去。
一块大石好似一面屏风,将一处洞口隐于其后。
贺欣听走进山洞,手持火把当先。郁相逢相随其后。转过两道弯,到达一处洞厅之内。
郁相逢一愣,他见到洞厅靠一侧铺了大片干草,干草之上铺了被褥。“这是?”郁相逢不解道。
“每年的这一天,莲花宫都要张灯结彩,只为迎接一个人的到来,那个人便是东瀛忍者首领栗熊免。此刻,家父正在率人筹备。此番迎接定要给栗熊免一个天大的惊喜…”
听出贺欣听话里有话,郁相逢皱眉道:“就在今夜,在
莲花宫内将上演存亡之战。这处洞厅想来是供避难所在,参战者无疑都是高手,其余都要躲到这里。”
“参战者当然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贺欣听成竹在胸,“栗熊免会在天黑后到来,那时,我莲花宫所有人——包括哥哥你——都要躲在这处洞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