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了山谷就不同了,于是又包了马蹄子,李隐这才率人进谷。
夜风直吹得脖子都凉呼呼的。
却是一个解手的山贼,与李隐的人马碰了正着,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在这里。
所以山贼叫人慢了半分,李隐杀人也慢了半分。
“啊!”的一声惨叫,山谷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李隐率领人马,已经走过来大半的包围。
这边黑夜里,见得山贼人多势众,李隐不敢恋战,率着人马,在前面开路。
逃出土匪山,不见多少损伤,但李隐清点之下,才发现了辎重掉了少半,后面也有将士没能出来,最让李隐气愤的是,木贺云居然不见了。
“你们怎么回事!休息了一天,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待吗!”破口大骂了一通,李隐也不见得消了气。
只是骂人也不是办法,只能闷头到了一边,眼前却全是木贺云的样子,想她一个女孩子家,进了贼窝…
李隐气的指甲都进了手心,抓出一道血痕。
只是贸然再杀进土匪山,也不是什么良策。
土匪头子那边,拿了一半的粮饷,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场大买卖。
然而土匪头子并不高兴。
走了带头的李隐,当初刘大人可是亲口要了这家伙人头不说,今日埋伏出了问题,别说走了将军,就是
一个卒子,事情传出去,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土匪押送着木贺云过来,却是她挣扎之下,帽子落在地上,露出一头的青丝。
眼见是个俏娘子,二当家的眼睛都直了。
土匪头子也是愣了一下,才冷声开口:“呵呵…什么时候,女人也能进大唐的军队了,你们该不会是奸细假扮的吧!”
“你才是奸细,你这该死的土匪!国家危亡,内忧外患,你们大好男儿,不报效朝廷就算了,还于我大唐军队为敌,劫掠粮饷。你们这等鼠辈,大唐一旦因为断了粮饷战败,胡人进了关,你们的脑袋,还能长在脖子上吗?”木贺云义愤填膺,也顾不得身在何处,只把一肚子的话,都骂了出来。
这一言,普通的土匪听不懂。
那二当家,更是叫嚣着辣娘们做压寨夫人。
只是不等动手,就被土匪头子叫住了。
二人这一叙话,竟是有一股子知音的味道。
土匪头子不但会武,还习得一些书。
本想考个功名,或是投身军队。
但贪官占据了科举,又岂能有那寒门出人头地。
土匪头子屡试不中,断尽了家中钱粮,在这乱世中险些饿死。
心灰意冷之下,这才纠结了乡里,索性落草为寇,倒不是真的与朝廷为敌,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填
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