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军士们过来,李隐也略微收敛了一下笑容,严肃了三分:“昨儿逼得大家赶路,今天本官想着,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反正弟兄们也走的乏了困了,这天又是热的紧,不如我们等着天黑了,借着月光赶路。”
“大人考虑的周到,只是前线…”副将欲言又止,毕竟将士们和李隐的心思一样,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又是负重不少。
炎热的天气,别说是人了,就是马都没有多少力气
了。
倒是在这林子中休息一个下午,等着天黑赶路,也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副将想着也没有由头劝阻,权且耽误半天,过了前面的岭子,就有林子和山风,行军也会快上很多。
李隐这边停了人马,土匪头子那边却是算好了时间。
只是左右等不到李隐,土匪头子的人马,在那土匪山中,吹了不少黑风。
一连埋伏了大半天,土匪们各个红着眼睛,不是和谁有深仇大恨,也不是捡钱眼红了,而是生生被那大风吹得。
“大哥,是不是那姓刘的耍我们?”二当家的已经是第三次问这话了。
其实不只是他,所有的土匪,心里都是这样的疑问。
土匪头子心口也是堵得慌。
砖头看了看二当家的,土匪头子摇了摇头:“姓刘的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玩我们,这对他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他就不干了吗?那姓刘的可不是什么好鸟,你看他昨天说的那些丧气话,还真把弟兄们当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不成了?这种坏人作践我们,我看完全有可能,大伙说是不是啊?”二当家的一边骂人,一边振臂一呼。
土匪们各个都是这般心思,自然跟着相应。
“是个屁!”土匪头子打了二当家脑袋一巴掌,才慢慢道:“姓刘的不是好人,准确的说,他就是个坏人,这话没错,但坏人也不是一样的坏。”
“大哥你这话说的,坏就是坏,怎么还分出品种来了。难不成和姑娘的胸一个道理,还有大有小?”二当家的是个莽汉,这土匪头子的话,他自然听不出学问。
土匪头子挠了挠头发,他觉得压根就不该说什么。
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不干了。
与其吹这这里,喝西北风,倒不如听着大当家的来一点人生经验。
土匪头子无奈,也就说道开来了:“坏自然不是一概而论,比如那姓刘的,他的坏,就是喜欢钱,没钱
的事情,他姓刘的根本不会插手。钱…不对!”
土匪头子猛然想到了什么。
可这二当家的追着问什么不对,就把土匪头子给搅得糊涂了。
眼见得天色晚了,土匪头子等不来大买卖,心中也是烦躁的紧张。
李隐那边,虽然不确定山谷中是不是有人。
但一来休养生息,二来有备无患,耽误半天时间,与身家性命,李隐盘算的比刘大人的钱袋子还明白。
月亮不知不觉的爬了上去。
李隐的人马这才开动,亲眼看见前面的土匪山,别说是李隐,就是军士们,也各个觉得不舒服的诡异。
微微抬手,李隐让人马再次停下,索性这半夜行军,没有造出什么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