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转,他把视线集中在李隐的脸上,黄金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冷静却不失狂妄,鸠摩智想要看进这男子的内心去,谁知道他却底下头把视线收了回去。
鸠摩智好奇的道:“这位兄弟,你的脸到底怎么了,为何带着黄金面具?”
鸠摩智刚刚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因为他叫木贺云坐在主席上,但是现在他又开始怀疑李隐是不是故意这样的,李隐的胆识还有能耐都在他的预计之上,这样的人戴着黄金面具是否想遮掩住什么?
李隐抚摸着黄金面具道:“这是家母给我的,因为我当时在唐烧伤了脸,延误了治疗时间,所以就一直戴着这个面具,已经很多年了,摘下来怕吓到大人你。”
鸠摩智却是更好奇了:“我见过把活人放进蛇箱子,还有各种受刑的人,我对此事很好奇,如果你想要兵,不妨摘下面具给我看看。”
木贺云急忙拦截,这怎么行,她家将军根本就没有毁容,这要是叫鸠摩智看见,不得按照欺君之罪论处,让李隐真的毁容都难说:“殿下还是放过他吧,这种面貌会玷污了将军的眼睛。”
鸠摩智恶狠狠道:“我都说了,你们来这里找我借兵是在求我,我要是不高兴你们兵就别想要了,再或者连人也留下吧。”说完空气冷凝,他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木贺云看着李隐道:“这。”这下麻烦大了,木贺云还没见过这种场面,自然背上冷汗直下。
李隐掀开他挡住的手道:“既然殿下相看,那就给你看也无妨。”说完走到帐篷中间,取下脸上的面具。
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手脚,多留了一个心眼,在面具下面涂了一层烧伤,这红色的纹路一出现,谁也辨别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李隐了,而他和刘志相像的地方只会被说是汉人的表征,谁又会注意,会把一个丑陋的人和天师相提并论。
鸠摩智慢慢走过来,把手伸向李隐,就在这时候他的手被李隐拦住了,李隐抓住鸠摩智的手装作难受道:“君子不强迫别人面对自己的过去,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鸠摩智也没想太多,他想着那红色的地方看起来就恶心,而李隐内心道,现代化妆技术,一个顶两。
就在木贺云觉得一切万事大吉时候,鸠摩智又重新道:“刘志,你去帮我检查检查吧。”
刘志在一旁一言不发,这时候听了鸠摩智的话低头说了是,便朝李隐走过来,李隐心道这个天师名声在外,应该不是草包,他只能赌这个天师看不懂,但是怎么可能,要是碰到紧急情况,他应该如何决策?
当刘志把手放在他脸上拭擦的时候,李隐真的呼吸都静止了,但是那只手沾了点颜料又缩了回去。
刘志在他脸上瞧瞧又回去和鸠摩智弯腰道:“殿下,他脸上的伤是真的。”
李隐迫不及待地戴上黄金面具,他想刚刚那刘志确实是
发现自己脸上的伤是假的了,不可能他眼瞎,还是自己命大?
李隐坐回桌子,鸠摩智不自在地瞅了李隐一眼,算是放下心来,他从果盘里拿出一粒葡萄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