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想着到时候只能向朝廷多要点银两了:“只要是人,没有什么是爷两个请不起的。”
那姑娘一身翡翠,低着头,沉下头上两个丸子便出去了。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便到了,说起来两人都以为这风尘地出来的必然是矫揉造作,没想到还仪表堂堂,李隐想着清倌不就和牛郎一个道理,到底还是靠着卖酒挣提成:“请问你是姓洗吗?”
“在下正是姓洗。”
李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物件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洗公子,你看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那姓洗的倒是非常沉稳,只见他脸色白了一下立即恢复庄重:“认识。”
“请问你在簪花阁买了这东西,是送给谁的?”李隐道:“你知道,他死了吗?”
那洗公子脸色又白了一分:“我一月前路过忻州,有一人救了我,在下无以回报只得把这簪子相送,我本来去赶考,但是无奈家中老母病逝,欠了高利贷,
不得不来此处,能稍微多赚点钱,好歹有生之年能出去娶妻生子。”
王帅倒是大言不惭:“我要是你肯定不会这么干,有辱尊严。”自从武皇从政,各地就开始出现从事清倌的男子,专门陪女官和富家小姐喝酒,虽然在武皇下台后此风渐歇,但是仍然有不少地方开此业。
“行了,少说几句,王帅,你就是出来卖,也没有女人要你。”李隐戳了他一下,王帅立即就不吱声了。
那洗公子继续道:“看到这个金香盒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范江波,大人不要听这人的名字便觉得此人品行端正,他是范家的长子后来和范家断绝了关系。
因为在外和多个女人有染,吃喝嫖赌,年纪稍微大点就从混世转正了,他家父母死后,继承了家产开了地下赌场。”
李隐听到这个范字就觉得对了,莫非杀了王家后杀手又杀了范家,那么下来就该孙家了,方眼整个徐州城,只有一个孙家,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只要守住孙
大贾,就可以顺藤摸瓜摸到凶手。
洗公子似乎知道的并不多,李隐告辞准备离开,洗姓者给了他一个扇子道:“李大人,拿着这个扇子出去,那外面的人就不会拦着你。”
李隐谢过,在这边新晋者与画册上的庸脂俗粉不同,见一面都是要钱的,那姑娘是看李隐穿着一般,所以只送上普通的册子,李隐拿着扇子出去就代表是新晋者的朋友,外面的便不会阻拦。
出了风尘苑,李隐立即回衙门,并在衙门向范家赌场修书一封,让范家人来领人。
那范夫人看到了丈夫背后的红胎记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她还以为这几天她丈夫都是和谁去鬼混了,没想到竟然是死在了外面,一时泣不成声,千恩万谢地让家丁把她丈夫殓了尸首,拉去东头的焚化处。
想着这范家也怕丢人,这事情完全没向外宣扬,就这么不了了之,还告诉李隐此事悄悄地查,和范家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