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回到衙门决定再对更夫进行一遍审问,他问到更夫一些个人父母家庭状况,更夫道:“我是徐州县土生土长的,但是十年前我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有一阵子去了长安,在长安谋求了一个职位,只可惜我母亲很快就病倒了,我便辞官回家照顾母亲,又过了几年母亲死去了我就又向舅舅讨要了一个职位。”
李隐严厉问道:“你全名叫什么?”
“我父亲叫程宝全,我跟着母亲的姓叫李由,因为李是国姓,所以我在长安因为这个沾光叫过一段时间的李由,后来回徐州县就改回程由了。
说起来我父亲当年是入赘的,说好了第一个孩子跟着父亲的姓,第二个孩子跟着母亲的姓,不过我是家中独子,所以之后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程由讪讪的道。
李隐想着这更夫会不会是那四家中的一个所以才会这么害怕:“你知道几十年前的那个宅子的惨案吗?”
更夫道:“在下就算当时在,也不过刚刚出世,这事情我倒是听说过,听说那四家是有错,但是那些抢东西的平民百姓难道就没有错?说起来大家都有错,何必互相指责。”
李隐想着也对,他心中想了一计道:“我好像有一个问题疏忽了。”
更夫道:“大人英明,敢问是什么问题?”
李隐厉声道:“更夫,我觉得到处的人我都怀疑了,但我偏偏就是没有怀疑过你,你就是凶手吧。”
更夫慌乱道:“大人说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我这人胆小怕死,别说杀人就是连伤只蚂蚁都不敢呢,那杀人者一定是强壮有力,我这么瘦弱,大人不要和我说笑。”
“谁和你说笑。”李隐板起脸恐吓道。
“这两天外面一直在犯案子,我连这牢狱都没出去过如何杀人,大人冤枉啊。”更夫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谁知道,说不定你武功高强在大家都走了的时候悄悄做了案子。”说着李隐便把王帅叫了进来。
“王帅,你去拿着这榜令把更夫李由明日午时处死的消息放出去。”
王帅看着李由噗嗤笑了出来:“大人你觉得他是罪犯,我看他和个老鼠一样。”
“叫你去你就去,这家伙居心叵测,而且朝廷已经下了追加令,让我快点审查此案,不要搞得徐州县人心惶惶,现在把他拉出去正好说服群众,让大家安心。”
王帅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见李隐这么坚持,便拿了榜令去,到隔壁抄字店叫朱老板抄了几十份单子拿出去张贴。
“这就是那杀人犯,程由,不是吧,我觉得他这人挺老实的。”朱老板边抄边道。
“不知道县令哪根筋不对,说是要把这人拿出去顶缸。”王帅飘飘然道。
“县令的意思真难猜,我总觉得他不是这种人。”朱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