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大夫,我这粗鄙之地,没想到您会大驾光临,刚才叫您见笑了。“在东月面前,林月娘又是一副温婉模样,同刚才的河东狮吼判若两人。
可她眼中的那抹焦躁不安还在,只是被压制下去了而已。
白小茶见林月娘一脸憔悴,显然是没睡好,关心地问道:“林姐姐,昨日我跟叶映来时,您还好好的,这客栈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儿个,你怎么如此焦躁?“
林月娘叹口气:“昨夜不知怎的,睡不着,一早看到伙计没把小青菜保管好,我这心就开始跳,小青菜虽然也够用了,可就是越来越心慌。“
“老板娘,王叔很担心你,便把我叫来,不如找个安静的屋子,我给你把把脉。“
听了东月的话,林月娘嗔怪地看了王叔一眼,心想这个书呆子怎么这么迂腐,她哪有什么病症,只是累到罢了。
“东月大夫随我来吧。”心里这样想,林月娘却不能立刻将东月打发了,她带着东月往后堂走去,男女避嫌,白小茶也跟了上去。
只有王叔一脸焦急地等在外面,不停搓手,一想到书中秋娘的悲惨身世,就默默祈祷林月娘可不能有事啊!
白小茶有所不知,现代医学昌明,能治疗的都不叫大病,大泽国这块大陆,跟我们古时代基本一致,哪里来的西医,全部是靠中医望闻问切。
痨病是这里致人死亡的高发性致命病症之一,每年因痨病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书中所描写的秋娘的娘亲死于痨病,是生活中会真实存在的例子。
所以王叔才格外担心,怕林月娘也染上痨病。在王叔眼中,林月娘当年不嫁给老板做小,买下铺子,带着儿子独立生活,欠债又必奉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间,秋娘和月娘,他已经傻傻分不清。
等了又等,终于等到林月娘他们三人从后堂出来,林月娘一叠声地向东月道谢:“东月大夫,虽然我这病难治,但还是要多谢你,不然,我这还不知拖到什么时候。”
“病症不能拖,吃了这些药,能不能好得彻底,我也难说,你不要谢我,应该谢王叔才对。”东月平静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