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时延明显松了口气,顿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你刚才怎么了?”
我抿抿唇,“哦,没什么事,就是手机一滑从窗户里掉了下去,然后就找不到了,刚刚佣人才找到。”
拙劣的谎言,一过范时延的大脑就会不攻自破。
我没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真相。
“没事就好。”那边轻轻呢喃一句,长舒一口气,“晚安,打扰你了。”
我鼻尖一酸,这样卑微的态度,哪里像是范时延。
“嗯。”
挂了电话,心里烦的要死,一把甩开手机,躺在床上。
撩起一丝头发到眼前,仔细端详,也不是大波浪啊,怎么我就觉得最近自己有点渣呢。
啊——
脑阔疼!
浴室的门被一把拉开,氤氲的水汽带着湿热的感觉,我眯起眼睛,侧过脸看美男出浴图。
“宋宋……”
“前脚跟我说要跟我生孩子,刚接完我的种,就担心他?”
他坐在床边,轻轻擦着自己的头发,斜睨了我一眼,冷哼。
我笑了,半撑起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嗯……也不是,就是觉得自己过得太好,整个世界都需要我的怜悯。”
“这大概就是一种富贵贱吧。”我咂嘴。
他嗤笑一声,“你倒是了解自己。”
说完,他扔开毛巾,倒是不介意我有没有洗澡,将我重新抱回去,熄了床头的灯。
“明天一早我们去看看你妈妈。”
我睁开眼睛,看窗外的月亮,心情忽然平和,“嗯……妈妈一定喜欢你……”
太疲惫,又做了那么久的运动,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站在衣柜前,整理领带,一身纯黑的西装,是他从来不穿的颜色,他一向都偏爱深蓝色。
我张了张嘴,“几点了?”
宋祁言转过身,看了一眼头上的钟,“刚刚过八点,再睡会儿,你妈妈说不定还在睡懒觉呢。”
我扯了扯唇角,妈妈从来都不睡懒觉的,在她看来,睡懒觉是一件奢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