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幼孤独,我能感受到他努力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的强烈念头。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以这样的位置存在于另一个人的世界里。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轻轻应了一声。
天色不早,他每天晚上都要去给老爷子说说外面的事,算是报备,今天很早就回来了,什么都不做,洗完澡就上床抱着我。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不停收紧,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担心。
“宋宋,我们造人吧。”我在他怀里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啧了一声,将我按进怀里,声音沙哑,“别折腾,你身体问题还没查出来,网上那种为生孩子放弃生命的行为太过愚蠢,我也不会让你去考虑这种事。”
我啧了一声,“你想得可真多。”
一边说,我一边在他怀里撑起身子,扯他的浴袍,“宋宋,造人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我俯下身子,和他鼻尖相抵,声音细细,“如果我有事,就让宝宝陪……”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吻住我的唇,生气的意味很明显,吻地毫无章法,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我的存在。
“范媛……范媛……”男人一声一声的呢喃,就像是魔咒一般锤炼着我的神经。
“我在。”
男人在我颈窝处用力咬了一下,然后又是温柔的舔舐,“别让任何人代替你。”
“嗯……”
……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我浑身黏腻,还没来得及洗澡。
这样疯狂的欢爱已经很久没有了,男人喜欢干净,每次做完一定洗澡,我叹了口气,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放在窗边的手机剧烈震动,我惊了一下,猛地想起来那通和范时延没打完的电话。
宋祁言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我赶紧起身,越过他拿过手机。
他眯了眯眼睛,还是醒了,“谁……”
我瞄了一眼上面跳跃的名字,按了挂断,“没什么,杜飞,那家伙常常半夜搞事。”
男人默了一下,抽出环绕在我腰间的手臂,在床头坐起身,视线在我手中的手机上略过,抹了一把眼睛,“回个电话吧。”
我:“……”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没多说,掀开被子,果然还是忍不住去洗澡。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浴室里的灯光投射进来。
我回拨过去,电话那边立刻传来范时延急切的声音,“阿媛?是你吗?!”
“是我……”我吞了一口口水,润了润沙哑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