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远见叫做金中孚的老书生仍然没脸没皮的蹲在自己身旁，白了他一眼，随后非常不快的道。

“今年这雪确实挺好，肯定也挺甜的！”

金中孚开始细嚼慢咽手中的那团雪，由于他的牙齿已经掉的只剩下了里面的几个，而雪团又揉的比较大，所以往最里面塞不进去，就只好放在嘴前不停的舔，堂堂一靖安大君的门下首席幕客就这样对眼前雪的味道表现出一副颇为享用的德行，边吃人家还一边由衷的赞一声今天的美景，这让一边的李芳远斜着眼瞅着其忘乎所以的砸了砸嘴，然后冷不丁的哼了一声。

“滚！”

李芳远实在是受不了金中孚那一副穷酸的有些迂腐的德行，冷冷的道。

正在入神的回味雪的味道的时候，被李芳远的这个滚字吓了一个哆嗦，他拿稳了差一点儿抖掉的雪球回头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没了牙齿的牙床。

“说！你来这里干嘛的？”

李芳远压下心中的邪火儿，没好气儿的问道。

“今天我来是想问主君一个问题。”

金中孚舔了舔嘴唇，笑道。

“什么问题？”

李芳远翻了翻白眼儿，不咸不淡的道。

“这个问题老朽想了很久！”

金中孚仍然不紧不慢的道。

“说！”

李芳远用手揉了揉脑仁儿，有些生气的道。

“这个问题大君可能答不上来！”

金中孚丝毫不把李芳远的表情看在眼里，道。

“他娘的你有完没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芳远将右手握的咯吱咯吱乱响，仍然没有一点儿

好气儿的道。

“第一，主君觉得自己的才情和心胸可比得了镇守大明北方国门的燕王朱棣如何？”

金中孚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十多年前我去过大明，也和朱棣那小子秉烛夜谈过，论才情和心胸我的确不如他！”

李芳远没有丝毫掩饰，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