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遥远的成都,大将军蒋琬府上,此刻也正围聚着不少的将领。
“这次兴势大捷令人振奋,扬威将军刘敏,初出茅庐,就可以将曹爽大军困在兴势,我已经报请陛下,封你为云亭侯。”费祎坐在大堂中央,兴奋的说道。
“大将军,臣愧不敢当,臣愿已此功勋,抵镇西大将军擅动之过。
大将军此次贸然行动,实是受了蛊惑,他那里有一封伪造大将军的信,才会擅动的。
族兄蒋琬的说明在此,请大将军过目。”刘敏在这一战中,亲眼见到了姜维的本领,他实在不愿意如此良将就此变为庶民。
“拿上来吧。”费祎虽然对姜维有所不满,但他与蒋琬是多年的好友,此刻蒋琬又重病卧床,这封信,他不看也得看。
“文伟:
你我共事多年,我知你向来厌恶穷兵黩武之人,
而我又何尝喜欢呢?
可是丞相临终遗言,姜维万不可动,五丈原之时,若无姜维,魏延之乱无法评定,更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洋洋洒洒数千字,蒋琬的书法还是那么的优美,可是如今的费祎,却根本已经不愿意细看了。
这样的机会,他可不愿意放弃。
“此事,再议吧。至于你所说的伪造信件之事,身为大将,若会被人轻易蒙蔽,那朝廷又怎敢启用他呢?”费祎将书信放在一旁,并没有立刻下定论。
众将尽数跪地为姜维求情,但费祎只是紧闭双目,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同一时刻,大司农孟光的府上,孟光正在与张苞的儿子张遵,商谈着一件大事。
“遵儿,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要找你前来?”孟光看着年幼的张遵,问道。
“情势危急,大司农需要我。”张遵此时不过十余岁,但虎背熊腰,看着仿佛二十余岁一般。
“兴势之战,虽然大胜,但取胜之人,皆是外人和益州人,我荆州之人,在这大汉的地位,是愈发的边缘
化了。”孟光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