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未尽兴。”
晏少卿似乎根本不惧怕元宸威严,他也将剑从腰剑取下,走出席间,戏谑道:“不过臣今日的确不只是来讨杯酒,臣还要带沈将军离开。虽然不知道沈将军才赶回京中多久,但毕竟是皇命难为——臣可破例为沈将军挑选一间单独的牢房。”
“你说什么?”
沈清染当即便恼了,她的父亲险些为大元江山丢了性命,眼前人竟要说什么奉了皇命,然后要将她的父亲关入天牢!
荒谬!荒唐!
沈渊竟是面露淡然之色,轻声问道:“敢问晏少卿,本将是犯了何等罪责,要被关入天牢审问?末将虽是险些战败,可也未到需要领罚的地步!”
“沈将军到底是战败还是什么,本官也不得知,但既然陛下说了您有谋反的嫌疑,本官便只能秉公办事,严加审问!”
对于世代终于元国的沈家人而言,被扣上谋反的帽子,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尤其是沈渊终年为元国江山抛头颅洒热血,无端被人加之反贼罪名,心中酸楚远远超过了对此事的愤恨!
“晏少卿说够了?”
元宸的话中透着寒意,他确是怒了:“说够了就快滚。”
“臣是秉公办事!”
“本王不管你是为何办事为谁办事,今日是本王娶妻的日子,本王不想与任何人翻脸而刀剑相向。可若是晏少卿执意,本王也从不是精于忍耐的性子。”
晏少卿的脸色登时也差了起来,显然是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压迫感,只得毫无底气的反驳道:“宸王殿下怕是不知抗旨不尊的下场!若真有证证明沈将军通敌,别说是沈家满门抄斩,连沈家嫁出门的女儿也不能赦免!”
他所言的便是沈清染了,只可惜他的威胁非但没有让元宸因担忧祸及自己而退让,反倒是为元宸心中怒火添了把柴。
沈清染轻轻拽了拽元宸的袖子,示意人不要太过冲动;而元宸只是于众人眼前面不改色的轻吻了她的眉心,柔声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