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嫣儿来的随从都笑了,笑的猖狂。
“让我见秦方贤。”沈清染闭上双眸,身上传来的疼痛像是在一刀一刀刮着她的骨肉,可她的语气平静极了。
“姐姐莫急,这就见了。”吕嫣儿抬脚示意身旁的随从擦擦脚底,转身出门,“来人,请夫人到院里去。”
……
寒久腊月,鹅毛般的雪花飘落而下,沾染在粗长的的玄铁锁链上,又很快融化成冰水,滴落雪地,瞬间消失不见。
沈清染被狠狠甩在了雪地里,又被人如破布般拎起绑上了粗壮的链条。
三日未食,可她沈清染还是叫这秦家忌惮。
不顾那随从粗暴的对待,沈清染死死盯着眼前锦袍加身的男人,他的怀里,襁褓下,是婴儿熟睡的粉嫩脸庞。
“秦方贤,念儿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怎能……”
“亲骨肉?”男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快语打断,揽上了漫步走来的吕嫣儿,“只有我和嫣儿的骨血,才配是亲骨肉,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野种。”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休书,甩在沈清染身前,“我再问你一遍,这休书,你签是不签?”
三日前,秦方贤无故拿着这休书进房,对她百般羞辱。
三日后,他用念儿,威胁她如此。
“哈哈哈哈哈……”
沈清染忽然笑了出来。
好一对璧人?
好一对狼心狗肺的贱人!
自她见过秦方贤,这一生都在为他而活,为他杀人,为他铺路。
她看着他手里的孩子,仿佛听到他喊,“娘亲,快带我回家。”
“呸。”一口血沫顿时现在了秦方贤脸上,“秦方贤,论才智,论武功,若不是有我沈家帮衬,你能称得起这世子之位?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吕嫣儿笑着依偎入怀,“姐姐,如今害了你的,是你自己啊!贤郎如今是手握重权的侯爷,你如此三番四次戳他痛处,你觉得这侯府,还能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