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染,你不就是想见念儿一面?等我将他的皮肉喂狼喂狗,再拿骨头来与你见上一见,你还没听他叫过娘吧,哈哈哈……”
“不!”
伴着一声嘶吼,靠在柴堆上的女人赫然醒了过来。
空洞的眸中布满了滔天的恨意,粒粒汗珠从额间滴落。
“我便是死,也要这贱人和秦家陪葬!”
沈清染慢慢清醒过来,柴房里布着霉味又带了丝血腥。
“嘶—”
胳膊上的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她想抢回念儿时留下的。
自三日前新皇登基她就被关在这里了,如今她只乞求能再见念儿一面,能再带他回去见一次爹爹。
爹爹。
沈清染闭上了双眼,布满血迹的双手狠狠抓住身旁的稻草。
秦方贤,你怎可如此负我?!!
柴房里突然透进了光。
“姐姐,我来接你来了。”
伴着锁开声,柴房门慢慢打开,沈清染抬眸望去,一身华服的吕嫣儿正一脸轻蔑的看着自己。
堪堪一眼,沈清染便转眼望向别处,仿佛来人不存在般。
“姐姐到了这么不堪的地步,还能这般淡定,真不愧是将军府嫡女。”
见沈清染并无反应,吕嫣儿踏进房门,得意地抚上头上的发钗说道:“沈清染,你还能威风多久?别人你可以不顾,念儿你也不顾?哎呀,就是不知晓这未满月的婴孩,没了奶水,能过活多久。”
念儿!!
“吕嫣儿,你怎么能狠下心来对一个孩子如此?”
“姐姐这便是错怪于我了,对他如此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那心心念的贤郎,哦不对,此时,是我的贤郎。”
精致的脸上挂了狰狞的笑,吕嫣儿一脚踩上沈清染的手,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