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骨没想到上官卿竟然如此嘴硬,完全推了个干净。
纳兰骨厉声道:“给我用烙铁,既然皮鞭不能让他
开口,就来点更厉害的。”
膀大腰圆的东厂番子立刻取来了火炉,火炉里早就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拿了出来,在上官卿面前晃悠。上官卿眼珠子都瞪圆了,惊恐万状的说道:“纳兰千户,我,我真是没有可以招供的。求求你不要用刑,我身体不好,会,会死的。”
“死了活该,你受刑不过,死于刑下,那也是你的命。你知道锦衣卫的规矩,进来之后,不开口是别想出去了。”
东厂番子二话不说,将火热的烙铁直接按在了上官卿肥胖的身躯上,顿时冒出一股青烟,焦臭味迅速弥漫在屋子。
上官卿嗷的一声怪叫,两眼翻白,瘫在那里。但是他双手被吊在了架子之上,就像被扯开了翅膀的一只老母鸡,垂头丧气的吊在架子上,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第二次烙铁上身,他只是身体抽搐,没有再发出惨叫,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当准备第三次把烙铁往他身上按的时候,陆铭易容
的叶知秋终于开口了:“不要用刑了,他死了就无法获取口供了。”
纳兰骨这才一摆手,也不瞧他,冷冷的声音说道:“叶判官,你有什么高招吗?”
纳兰骨的话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陆铭说道:“今天恐怕暂时没办法把他唤醒过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休息。叫御医给他用药,等他舒缓过来明天再接着审讯,很显然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所以他是宁可死于酷刑之下,也不会招供的。可见他背后的人非同寻常,他一旦说出来,会死的比死在酷刑之下更凄惨。他如果受刑不过死了,因为没办法定他的罪,所以很可能会不了了之。而且他的家人,甚至他的主人都会安全。”
纳兰骨自然知道叶知秋的厉害,虽然现在是物是人非,但也明白叶知秋说的有道理。
陆铭接着说道:“所以这老狐狸已经下了决心,宁可死也不愿意连累家人。从刚才他一开始就一口咬定没有冤枉陆铭父亲,也没有参与任何对大臣的谋杀等等行为,任何可以对他治罪的重罪甚至都没有招供。
只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情,就已经知道他是下决心,死他一个人,但是可以保全全家。”
纳兰骨淡淡的声音说道:“你说这些我也看得出来,我不是让你分析,我要的是你对这件案子的抉择。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陆铭易容的叶知秋站起身,也没有看纳兰骨,说道:“明天他能正常说话了,由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