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虽然不精于律法,但是律法上的一些基本东西他是知道的,一点就透。而且他记忆力特好,叶知秋告诉他的他都记住了。
当叶知秋说完之后,又凑在他耳边低声叮嘱:“你不必说的很细,苏峰精于刑律,所以你点到即可,他就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你只需要把我的要点说出来,不用展开,否则会适得其反,他会觉得你在卖弄。你说的越简单越好,只要他认可,别人听不懂没关系。”
陆铭一听大喜,这就是高手过招,点到为止。甚至大家只需要说招数,就能知道胜败,这是律法上巅峰的对决,不由心情一阵激荡。
忽然想起件事,待会儿张天要进来,要起立相迎的
,而叶知秋瘫痪起不来。
陆铭眼珠一转就想好了应对方案,当即也凑到叶知秋耳边嘀咕了几句,叶知秋频频点头。
接着陆铭拿过一个卷宗翻开了瞧着,不时跟叶知秋两人探讨案件的细节。
叶知秋是背对着后堂的,所以到张天迈步进来,众人起立迎接的时候,叶知秋则是专注于案件,浑然物外忘却了周边事情似的,没有注意到张天进来。
直到张天到了大堂几案之后坐下,叶知秋似乎这才惊觉。赶紧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似乎要起来,嘴里还惶恐的说道:“抱歉张大人,我刚才没注意。”
张天点头示意他坐下。叶知秋借机坐回了椅子。
这一切都是刚才陆铭在他耳边交代的。他用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上半身起来这是能做到的,因为他比较瘦。张天对叶知秋一向不错,会招手让他不用起来,这也在陆铭的意料之中。所以也不露痕迹,就把起身相迎这件事给掩饰过去了。
张天惊堂木一拍,吩咐传原告被告。
很快原告张大郎和岳主簿的哥哥都被带到了堂上跪下。
张天扭头望向陆铭:“陆公子,既然岳主簿的哥哥委托你作为讼师,就由你来发言吧!上午叶判官实际上替你也没说多少话,正好剩下的话你来说吧。”
陆铭点头,瞧着苏峰,按照叶知秋给他拟的提纲毫不客气说道:“苏老夫子,你的观点有失偏颇,我的主要理由如下:你的那几个案子的发生都有它的片面性,是发生在特殊场合,所以不能普遍使用…”
他简要地说了几句对着几个案子的评判,又接着说:“另外,你所列举的几个案子,其中有两个还是相互矛盾的…”
他又列举了几处矛盾,也都是非常简单,点到即止。
陆铭对叶知秋写的这些要点其实通通不明白。好在对方是绝世高手,话到便明白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