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献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屋子里点一盏昏黄的灯,有温暖的味道。席来州脱鞋的动作顿了顿,放缓了动作走到床前,萧一献趴着睡,似乎已经洗过澡,被子外露出暖白色的衣领,脸埋在枕头里。
“起来吃。”席来州拨拉他的脑袋。
萧一献被摇醒,闷声说:“我不饿啊。”
“药不肯吃,粥也不肯喝一口?”席来州声音沉下去。
萧一献已经和席来州吵架吵怕了,看他又有长篇大论的迹象,艰难地拖着伤脚坐起来,接过勺子和保温盒。
粥湿雾袅袅,湿了萧一献的眸,粥其实很不好喝,比快餐店都不如,还有点怪怪的味道。但好像真的有点暖胃,萧一献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需要胃痛。
“不好吃?”
“嗯。”萧一献把勺子搁保温盒里,一起放床头柜,重新躺床上,背对着席来州。
席来州别有用意地就着萧一献的勺子喝了一口,先回味一下……,再琢磨粥的味道,确实不太好喝,可能是他心虚的原因,隐约有点药味。
“我出去重新买一份?”他琢磨着,这次掰四分之一好了。
“我不饿啊。”萧一献违心地说,“胃也不痛了。”
席来州只好将保温盒收拾了,一边动作,他一边说:“明天带你去看医生吧。”
“我自己会去。”萧一献说。
席来州半点不信,将保温盒提到餐桌放好,兜回来,一副毫不在意的口气:“太晚了,我懒得回去,晚上睡你这儿。”
萧一献猛地转头,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席来州说,“又不是孤男寡女。”
萧一献被噎住,想了想,说:“我这里就一张床,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