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屈打成招

曹母听了这番话呜呜地哭了起来。

曹墨听了也止不住泪水直涌,哭道:“娘,都怨儿子戏言惹祸,害娘遭罪,孩儿不孝啊。”

吴淼水恼怒地说道:“宋大人,您…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宋慈一抖衣物平铺于地,说道:“手握生杀予夺之大权的知县大人,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吴淼水紧张的说道:“这…请…请宋大人赐教。”

宋慈说道:“其一,案发日下着大雨,如果这确是曹墨行凶时所穿的衣物,血迹必然是边缘模糊,而这块血迹分明未经雨水;其二,如果这血迹是行凶时所溅,溅血必定或是在身前或是在身后,而这件血衣前后襟上的两块血迹一色相印,分明是人为滴上鲜血所致。”宋慈边说边掀动衣物作着演示说道:“其三,那便是曹母期望有朝一日能得申奇冤而故意留下的破绽!”

吴淼水已经没有了底气,说道:“大人所言卑职不甚明白。”

宋慈问道:“本官问你,此案发于何时?”

吴淼水说道:“去年盛夏呀。”

宋慈冷笑着说道:“可这件在盛夏时节行凶杀人时所穿的血衣,却是一件厚重的锦缎秋衣!”

吴淼水哑口无言汗流如注,半天才大着舌头从喉咙底下冒出几个字来,说道:“这…难道…莫非…”他把目光投向了曹母。

宋慈大声说道:“你没有猜错,正是这位白发慈母为证明儿子杀人伪做了这件血衣。”

吴淼水大喊道:“这太不合情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慈看着吴淼水说道:“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

吴淼水几乎站立不稳,仍作最后的挣扎,狡辩道:“即便这样可…可曹墨对此供认不讳,那供状上的可是他的亲笔画押。”

宋慈看着吴淼水说道:“这画押的确出自曹墨之手可这里又有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吴淼水一脸的懵逼,这画押有什么破绽可言,“什么?!”

宋慈转向曹墨问道:“你原是个风流倜傥的书生,并无残疾,在你府上宋某也亲眼见过你那一手妙笔丹青,可在这供状上你为何不用习惯的右手却用你的左手画押?”

曹墨苦着脸示其残臂,说道:“您看…”

宋慈大声说道:“对!因为画押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怎么废的?是知县大人建功心切,不惜以严刑逼供迫使曹墨屈打成招——”

情景再现:那日,吴淼水高坐大堂对堂下曹墨说道:“怎么样,本县已经为你过了多次堂了,你还是招了吧,否则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连本县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呀。”

曹墨说道:“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判我死罪吧。”

吴淼水说道:“胡说!本县向来是重证据的清官,没有杀人物证本县焉能判你死罪?”

曹墨说道:“我求生无望难道…难道求死也不成吗?”

吴淼水河池道:“住口!照你说难道是本县冤枉了你不成?”

曹墨既悲哀又愤怒的说道:“天…天知道哇!”

吴淼水说道:“都这样了你还敢对本县耍刁,看来你受皮肉之苦都上了瘾了,那好,本县成全你来呀与我夹!”

四大汉如狼似虎地上前用杀威棒一夹,只听得曹墨一声惨呼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