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拎着装有豆沙包的油纸袋晃悠,就听到屋里传来重重的一声摔门响。旋即,杏寿郎父亲的怒喝声响起来了:“少在我面前晃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过几天又要去找死了!”
接着,又是一阵砰砰的钝响,像是家具被掀翻了。优娜有些担心,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食材,赤着脚朝屋里跑去。
“炼狱先生……”
果不其然,是杏寿郎的父亲又对着自己身为鬼杀队员的儿子发火了。这位前任炎柱颓唐着身子,拎着酒罐,指着自己儿子沉着的笑面,怒道:“赶紧退出鬼杀队吧。你注定是谁也保护不了的。”
见优娜出现在门前,杏寿郎的父亲又把火气转到了她身上。他对杏寿郎怒喝道:“不想害死这个女人,你就和她赶紧扯清界限!”
无论父亲如何发怒,杏寿郎只是露着高扬的笑容,全盘接受了父亲的怒质,不显任何的不满。他就像是火焰的海,所有的黯淡与尘埃落进去了,也会被尽数化为炽热的浪。
优娜看着杏寿郎的脸,忍不住想替他说话:“但是,杏寿郎大人保护了我。”
杏寿郎的父亲愣住了。
“当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上弦之一的鬼。即使如此,杏寿郎大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来救我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站在您的面前了。……总之,他是真的保护了我。”
“上弦之一……”杏寿郎的父亲失魂落魄地喃喃了一句,表情有些古怪,“你没有死,那是你运气好!下次再遇到,你绝对会被杀掉
的。”
说完,这个中年男人就颓丧地转过身去,进了自己满是酒气的房间,移门一合,再也看不见了。
“没事吧,炼狱先生?”优娜问杏寿郎。
“当然。”杏寿郎表情不改,“父亲一直这样,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他扬起自己的手臂,展示自己的袖口,“刚才袖子被桌角刮开了……”果然,他的袖子上裂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对他发了多大的脾气,才会闹成这样。
优娜想起千寿郎将针线放在餐厅那里,便说:“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吧,我来补一下。”
“喔!”杏寿郎的眼睛一亮,“那真是谢谢你了,宇喜多。”说完,他当场把衣服的下摆从袴里抽出来,竟然当着优娜的面把上衣脱下来递给了她。
优娜:……
你还真是当场就脱啊炼狱先生!!
杏寿郎似乎丝毫不觉得眼下的境况有什么不妥,赤着上身正正经经地朝她道谢。长久练剑与猎鬼的生涯令他拥有良好的体魄,虽然不像宇髄那样高大到令人感到十分压迫,但也很强健有力。
优娜叹了口气,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她找到了针线包,在屋檐下头坐下,垂着腿开始找附和衣服颜色的丝线。
杏寿郎也没去找衣服穿,就这么直挺挺地打着赤膊,在她旁边坐着围观她缝衣服。优娜的余光只要一动,就能瞥到这家伙肩膀上的肌肉,还有披散着的红黄渐变的长发。
“谢谢你替我说话。”杏寿郎一边看着她补衣服,一边说,“救助弱者,是生而为强者之人的职责。所以不用担心我父亲说的话,我还会继续留在鬼杀队的。”
优娜瞟一眼这位光着上身的现任炎柱,说:“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您会退出鬼杀队呢,那种笑容和眼神,一看就是很有决心的人。”
“是吗?”杏寿郎笑起来,眉毛有些弯弯的。
“不过,我倒是怀疑千寿郎以后会不会厌倦给你缝补衣服了。”优娜用牙齿咬断线尾巴,含糊地说,“就算是亲哥哥,总是拿着破掉的衣服过来,也会让人头疼吧。”
杏寿郎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是猎鬼人嘛……”
要战斗,就肯定会有衣物的破损。或者说只是破了点儿衣服是很好的结果了,至少人没有缺胳膊断腿,性命也还留着。
优娜将线头打结,把缝好的上衣递了过去:“给,补好了。”
杏寿郎将衣服套上身,总算不是光着上半身了。他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宇喜多,太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告诉我。”
优娜想了想,目光挪到了杏寿郎的头顶,再想起摸着他弟脑壳的手感,提出了可耻的要求:“炼狱先生,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
</>作者有话要说:炼狱先生,我能摸摸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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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我他妈改名叫真惨吧,鬼舞辻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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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攻略难度是从易到难。
鬼类没有人类的观念束缚,比较好搞,所以帅哥鬼都排在剧情的开始。
比如无惨,比人类强太多,什么时候都能杀女士,所以生出了圈养到年底再杀了上年夜饭餐桌的想法。
其次是童磨,本性就是爱玩,坟头撩妹,对美女自带天生好感,所以与女士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再说岩胜,岩胜其实是鬼里比较难搞的,所以他有单独的番外。
鬼杀队这边,宇髄这位把三个老婆挂在嘴边还对花街熟悉的不行的男人,看起来是容易度最高的,大家一夜泯恩仇。
到了杏寿郎这里,这位三观正、有原则、既父既兄既长辈的炎柱大哥,就不能简单粗暴地看对眼就搞了,必须得走心不走肾了。
现在大家明白为啥宇宙超级无敌大直男、大家的憨柱富冈义勇被放在最后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