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叛军便是叛军,叛了大汉,又叛那逆太子,也不知刘安己为靠山王做了嫁衣裳,如今是何感受?”
孟郡守冷哼一声,对那竖子刘安己,他已说不清究竟是同情还是憎恨,刘安己野心勃勃,偏偏并无才能,而今在靠山王的阴影之下,处境简直比傀儡还要不及。
可悲?可叹?
“我义父靠山王秉承大统,安亲王深明大义,效上古明王禅让,此事世人皆知,孟大人何必在本将面前逞些许口舌之利?”
吕先本欲严词训斥一番,想起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劝降,便先忍下胸中这口气,留待日后再行发难,总该让义父见到自己的忠心耿耿,眼里揉不得沙子。
“安亲王?哈哈,好,好,他这腹中草莽之辈,要真能‘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了,只怕靠山王畏惧他,非要斩草除根不可。”
孟郡守皮笑肉不笑,负手道,
“吕将军,你冒死前来,有事快说,不会真当本郡守不会下令杀人的吧?”
他将右手高举,众弓弩手齐声呼喝一声,严阵以待,只待他将手落下,便要放开机括弓弦,置前方虎
将于万劫不复之地。
“两军阵前亦不斩来使,孟大人难道是铁了心要与我义父作对?”
吕先寒着脸喝问道。
他自负声名,本乘兴而来,要凭言语将孟郡守降服,也好传为一段佳话,哪知这老贼忒是不是抬举,竟真敢张弓搭箭,恐吓于己。
“尔乃叛逆贼寇,何谓两军?何来来使?众将士听令,放箭…”
孟郡守端的果决,那吕先刚愎自用,竟敢离群前来,将身家性命置于自己的刃口之下,若是不能把握,岂不叫人耻笑?
话音未落,如雨般的长短箭矢倾泄而出,往吕先众所在之处落去…
“老贼敢尔!”
吕先怒发冲冠,横戟爆喝。
“保护将军!”
随吕先前来的诸将士奋身上前,各舞兵刃,试图替吕先挡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