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老祖的心中,不由浮现出了三道身影,不过这种想法很快便被他打消,他们三人有如蝼蚁一般,有何德何能能对对他产生威胁?即便是那陈心隐方才所奏之曲令他至今依然心有余悸,但事后回想,他本能地认为,那只不过是耍诈取巧而已,可一而不可再,他又何惧?
“难道…”
他的目光一凝,不由死死地定在了前方天门的三只口眼之上,莫非是这界灵出尔反尔,要留难于他?
不会,他自认既已提出了完全之法,那么无疑是可则行,不可则否,界灵万无必要来捉弄于他。
他的处境已不能更糟,若是将他惹得恼了,在界内大肆闹将起来,也足够界灵头疼好一阵子的了。如此想来,界灵绝不至于不顾大局,而来欺弄于他。
“那么…是她?”
余者皆被他排除于外,鲲鹏老祖排无可排,只得将目光盯上了在自己脚边静静安置着的金网囚笼,以及那其中事关于他是否能够脱离此界的关键之人,桃夭。
“好胆,竟敢在老夫面前弄鬼!”
哪知这一瞧之下,鲲鹏老祖登时怒发冲冠而起,张口咆哮起来。
陈心隐的暗度陈仓之谋虽然隐蔽,在鲲鹏老祖这等手眼可通天蹈海之辈跟前,哪里还隐瞒得住?只消略一留心,便将他们的打算猜得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既以猜得,他如何还堪忍耐?他本不愿节外生枝,将三人赶尽杀绝,而如今看来,将一座宏伟宫殿凿塌的,未必就不能是两三只渺小的小鼠…
“雕虫小技,还敢卖弄!”
鲲鹏老祖挥一挥手,便欲将此等波纹隔断,不使其传入金网之内,桃夭耳中。哪知这一下本以为万无一失,他却愕然惊觉打错了算盘,饶是他手段尽出,那波纹依然如山间有源的流水一般,任他石阻山拦,依然潺潺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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