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冰见陈心隐迷迷糊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手脚都被藤蔓缠得紧紧,真恨不得将他的耳朵揪来喝骂几声才好。
“有多厉害,还能挡我一剑?就是能挡我剑,还有桃夭在后,也一样不惧怕于他。”
陈心隐听她不似玩笑,更何况此地着实透许多怪异,于是他内里暗暗戒备,口中却犹自故作轻松,一则出于在心仪女子面前的少年自尊心作祟,要全了他
的“颜面”,二则实在也是不愿让她过分担忧,他们既已能走到了眼前这一步,就已是经历了许多风浪,再多一些又有何妨?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
白芜冰见他状若惫懒,外示无意,内隐关心,一时间也无言以对。此刻他们既然已来,说什么也是迟了,她只好全力配合二人除去藤蔓,才好及早恢复自有之躯,能够争得时间,脱离而去。
“好了,开了,我们快走。”
陈心隐三下五除二,将藤蔓解开,稀里哗啦地丢在一旁,攥紧白芜冰的柔荑,拉了桃夭就欲重驾剑光而去,至少先离开此地,再做其他安排了吧。
白芜冰无言看着那破草绳般被甩在一旁不理的萎靡藤蔓丝毫不似之前捆她之时的那般强势,才明白这捆人的藤蔓,由内向外解难,由外向内解易。
不过能够脱身,已是上上之幸,她疑心那神秘老者要围点打援,便急于离开,也就不去过多惊诧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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