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对于剑中这位时而娇俏,时而苛刻的异类女子,陈心隐同样有些异样的情愫萦绕心头,只是不得缘法,便不得生长,即使能活到千百年后,也许也始终维持如此罢?
其余女子多不须提,对于那位冰雪寒灵白芜冰,陈心隐与她的关系与其余女子更是不同,那一夜的旖旎风光,他常感如梦似幻,可又历历在目,那种新奇而欢悦的体验,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那一场春风拂过杨柳岸,时至今日,他们二人竟再不曾重赴巫山,说来也甚新奇,其中缘由,并非双方不愿,只因二人两方害臊,对那事绝口不提,你不提,我不说,就有了误解,双双以为对方不喜那事,就更不敢多提,如此恶性循环,岂有他哉?
多少女子,清影郡主,殒命的花神,皆是陈心隐在红尘中所遇所闻所思所交之女,各有千秋,各擅胜场,他扪心自问,也说不清究竟最属意谁来,只知其中的“白芜冰”三字,已成了他至死难忘的字眼。
白芜冰就在不远的前方,陈心隐竭尽全力,也觉平日里兔起鹘落的利落身法今日怎的笨拙如那海中玄龟,由此心中愈急,甚至不惜在这情势未名之地悍然驾起璀璨剑光,扛住纵跃而至的桃夭,倏忽便来到了此行的终点之地…
“心隐,桃夭,你们如何竟不听我劝,还是要来,唉…”
白芜冰心忧成怨,怪责说道。
她不能看到身后,然而听声辨人,也是十不差九的,她见陈心隐收了剑光,便带着桃夭火焦火燎地降落在了她的身前,二话不说,就满是兴奋地冲上前来,七手八脚要替她将绕身的藤蔓解开,浑然不顾此情此景的诡异之处。
“如何不来?”
陈心隐边解边疑惑道。
他别无他想,只想尽早将藤蔓解开,救出白芜冰来,才好及早原路返回,或者从长计议之后行动,继续探寻雪山之密。对于其余危险怪异之处,他略略一想,有了自己与桃夭二人,足以应付大多数的突发状况,而若是连他二人也难以抵挡,则再多躲避,也是于事无补,何必平白弱了声势?
“你们不知此地有个妖魔,十分利害的吗?只怕我们三人捆扎一处,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这般鲁莽过来,不就似带了肥肉过来送上锅灶,任他洒些葱椒蒜姜,随意烹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