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魔,当真阴险。”
刘荡仁正在受苦,因着冥冥当中的一丝联系,陈心隐感同身受,也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老怪,你爷爷与你不死不休,啊!”
刘荡仁的惨嚎声不时传出,周边的彩云被吹得四散,就连这一方识海,也随之震荡起来。
“月儿…”
陈心隐仿佛鼓足了勇气,轻轻叫了身旁的心月狐一声。
“何事?”
心月狐听他语气有异,暗觉不妙。
“…我若死去,你一定要手刃此獠,然后就占了我的肉身吧。你若能够因此修成仙道,万劫不灭,只怕不会比你的星辰本体差。”
陈心隐沉吟片刻,想着终究是长痛不如短痛,在不能善了的情形之下,他情愿与黑河灵同归于尽,也不愿屈服于他。
刘荡仁想来也是作此想法的…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
话音未落,他竟不给心月狐阻拦之机,悍然朝前扑将而去,打算出其不意地将黑河灵缠住片刻,给心月狐以可趁之机。
当然,黑河灵在濒死之际,想必是会灭杀刘荡仁,而与他命运相连的陈心隐,必将随之而亡…
“叮!”
一声清泠响声,在识海之中回荡,一副血色甲衣,不知才何处而来,自顾自出现在了金光表面,将刘荡仁的元神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由来就有。
那黑河灵原本尚有诸多手段,吃了这一记突袭,
再出法诀,短时间内也破不了血色甲衣的隔绝,一时间气得三尸神暴跳,破口大骂青莲无耻小儿,诸如此类…
见又有转机,陈心隐好容易收住身形,心月狐在心神大乱之下,也不忘把握机会,将星辉小剑往顶上一抛,化作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在了黑河灵的元神之上,剑光星辉一震,登时便震散化作齑粉…
“呼,幸不辱命。”
在陈心隐的识海之外,那青莲汗出如浆,运着莫大法力,目光一闪,将手掌虚空一捉,便捉出了一团血光,没入身躯不见,旋即才大出了一口浊气,笑嘻嘻地看向了守在一旁的白芜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