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隐也不知身外情形如何,不愿再多耽搁,只好开门见山道。
他已打定了主意,若是那老魔开出的条件不很过分,自己就是捏着鼻子,也要认了下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点他还是省得的。
“呵,容易得很,本座的前一个炉鼎,受你与小魔主二人连累损毁。如今元神无壳,正如骏马无蹄、苍鹰无翅,岂能远走?是以要借你肉身一用,来日共得不朽造化,岂不皆大欢喜?”
黑河灵大言不惭地说道。
总归他手中有物,占了先机,还不狮子大开口。
“此事如何能行,一旦失了这肉身,我等焉能独活?”
陈心隐吓了一跳,连忙回绝道。
“若是只为此事担心,则大可不必。本座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只要你二人自禁己身,上得前来,容本座在你等元神之上加入禁制,我自会在这识海之中择一处稳妥之地辟出,权作你等容身之所在。日后若再觅着合适肉身,本座也会助你等夺舍,岂不自在。”
黑河灵让了一步说道。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整具肉身?此事万万不可,不若前辈权且寄居于在下识海之中,容在下来日替前辈寻来合适肉身,岂不两全其美?”
陈心隐也无法容忍这一条件。
“正是如此!”
心月狐在一旁帮腔道。
“看来是谈不拢了。”
黑河灵阴恻恻地笑了两声,那团金光受他挤压,颜色一下就变浅了许多。
“哪里来的老怪,胆敢劫持本太子,实在是大逆不道,还不快快放手!”
才受挤压,刘荡仁的元神经此刺激,终于从沉寂当中悠悠醒转,待粗粗地认清眼前形势,他一下就发作开来。
“哼,莫说太子,就是人间帝皇,权势喧天,在本座面前也只如土鸡瓦狗,不去理他便是了。”
黑河灵大是不以为然,黑光一闪,就要继续下手折磨刘荡仁,以迫使三人折服,做他日后的傀儡,替他劳心劳力。
至于那寻找多余肉身之事,自然是倒是再看他心情行事了,哪有那许多麻烦?
黑河灵一旦开始下手,刘荡仁可就遭了秧了,只见那团金光时圆时扁,时大时小,时明时暗,时而束得腰间苗条,时而裹成三寸小脚…
刘荡仁身受其苦,惨呼声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