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陈兄即便你真能够轻易拿得住在下,想来在下在临败之前,应有着极大的可能与那黑河灵示警,到时他追赶而来,你就是逃了此岛,又能逃出多
远?”
青莲换了个语气,继续循循善诱道。
“我出了此岛,自然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逃去哪,便逃去哪。”
陈心隐悚然一惊,强颜辩解道。
“陈兄何必逞强,海阔天高的确不假,可依在下愚见,陈兄你是飞不起来的…”
青莲大有深意地看着陈心隐说道。
显然,他早已知晓了陈心隐那令人着恼的痼疾,如此一来,后者若真想逃生,便不得不借助于他的本事,否则纵然先逃逸千里又能如何?
“你…”
陈心隐神情一滞,转而便如斗败了的姬公宝,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兄何必犹豫,你我之间的纷争纠葛,仍需你我来清,那黑河灵是何人,纵有千年道行,有何德何能能够掌握你我生死?陈兄你可莫要忘记,你在这岛外还有不少的红颜知己,亲朋好友在等待着你归来,你若逞一时意气,而陨落于此,到时候该伤了谁人的心?”
青莲见他有所意动,忙趁热打铁道。
“你若陨落于此,谁又会为你伤心?”
看着他这一副熟悉的面庞,回忆着曾与他畅谈古今的快意,陈心隐微叹口气,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为我伤心…谁会为我伤心呢?他呢?他会不会…”
陈心隐的这一问题,实在是教青莲始料未及,他一时愣神,神色顿时就沉郁下来。
他长于魔域之中,终日与魔道相伴,与魔人相随,所有人的眼中就只有“权”与“利”二字,至于其余,皆可弃之如敝屣。
试问如此环境,他若身死于此,他的那一众下属,即便不欢欣鼓舞,可要说会为他垂泪叹惋,无疑也是痴人说梦的。
当然,这些人会作何想法,青莲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其中尚有一人,他却是始终也无法轻言释怀。
“好,这次就与你联手一次,只是我有言在先,你先得发下重誓,此次你我相互援手,相互无伤,否则我是万万不敢轻信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