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己悲切道。
“我没忘,是你忘了,你如今贵为堂堂的大汉太子殿下,而我只不过是区区一只不知来自何方,去往何处的游魂野鬼,什么狗屁恩情,我今日不杀了你,决不罢休。”
刘荡仁陡然暴起,右臂一振,将手中剑高高举起。
“皇兄,你要杀我,我绝不怨你,只是影儿对你一往情深,你今后可别再辜负了她的情意…”
刘安己张开双目,面不改色,略顿了顿,又道,
“我这傀儡太子的命运,从今往后也可以得到彻底的解脱了…呵!”
“傀儡太子?你这话何意?”
刘荡仁敏锐地捕捉到了刘安己口中的这四个字眼,悚然一惊,那本已蓄满的气势,凝聚的杀心,顷刻间便泄了半数,弱了几筹。
他贵为一国太子,若为傀儡,那谁能为这提线之人?谁敢如此一手遮天?
这已非只关乎他个人荣辱,更是与他大汉国祚的兴衰息息相关,他皇家的威严,或许只允许来自于内部的倾轧,而绝不容许有任何外人的亵渎…
“是皇…”
鲜血沿着刘安几垂落身侧的手臂滴落而下,渗入
金砖细密的缝隙之中,他失血过多,只是凭着一股意志强撑到了现在,如今心神一经放松,话未说完,终于将白眼一翻,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
桃夭与孙老人僵持许久,好话说尽,甚至还从手镯之中取出来一只小灵通,怯生生试图行贿赂之事,让老人家大发慈悲,放她过去。
孙老人臭着脸接过小灵通来,一只眼严守盯梢,唯恐桃夭耍诈偷闯,一只眼斜视手中,就着那正面的花花绿绿的凸起胡乱按了一通。
也不知他按到了什么,正面上一片黑色的琉璃面莫名其妙点亮起来,倒是将他吓得够呛,手一颤一松,小灵通跌落于地,不知又磕到了哪儿,叽哩哇啦地唱起了歌儿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惊呼一声,桃夭飞快地冲上前去,将小灵通拾起,“啪啦”按了一下,歌声戛然而止,她低着脑袋,踌躇着是否要将它再递给孙老人手中。
“哼哼,这等藏小人的奇技淫巧,算得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