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极寒与极热,这两重本该相克的天,在此时相生相辅,相得益彰,在人前结成了一道新的封锁。
陈心隐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随着他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变化,一道道光剑伴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争先恐后地朝前而去,努力地想要突破这层层的封锁线。
火焰逐渐变得黯淡,几欲熄灭,寒意也变得淡薄,温暖逐步复苏。焚天与飘雪二人神疲力竭,体内的魔力在如此恐怖的消耗之下,近乎已被掏空,他们也已接近了油尽灯枯,若无人前来救援,那他们二人连同身后的夸父,都将不复生存。
于理于情,魔主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为得力的三个下属命丧于此,估量着已经到了该他亲自出手的时候,他身形一晃,来到了三人的身旁,双臂连转,手中戟影纷飞,所带起的厚实风墙,将三人裹挟,并远远地抛送到了后方,云相见状,慌忙接住三人,妥善安置在后。
如此,魔主就该直面来自于陈心隐的威胁,遥想青州城头,他便是在绝对的优势之下,无奈惜败于这一招剑式之下,以至于青州城依然是那座城池,仍然
能够屹立于西南不倒。
自此他耿耿于怀,沉心思索着破解之法,正面破解难寻觅,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口铜钟,权作乌龟避火之用。
他将大戟挥动起来,直舞得密不透风,虽然自知无法完全抵挡,可一来陈心隐的这一轮万千光剑,经过夸父三人的轮番消耗,威力大减,二来是他的傲气使然,始终不愿放弃尝试,有此机会,他当然见猎心喜,想要再次挑战一下自己的承受极限。
陈心隐从不敢妄自尊大,他自知仅凭一己之力,即使身具和光式无匹传承,毕竟根基尚浅,依然无法与整个魔族包括魔主以下的数位精英人物比肩。
既是如此,他为了想要保全仙灵这一脉,不辜负白梅以生命替他争来的先手,盲打莽撞,并非被寄予了厚望的他所该有的觉悟。
他的醉翁之意,当然不在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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