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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心隐始终高高悬着一颗心,见魔主终于出手,一时间多半无暇他顾,终于在暗自松了口气,想着自己的计策说不定真能达成。
他的天地玄同卷声势颇大,其中的和光式一出手看似倾尽了全力,其实在连番目睹的悲剧刺激之下,被迫养就了点点城府的他,尚还留有足够的余地。
他瞅准时机,猛地将隐锋剑往前一刺,那剩余的所有光剑,就仿佛是深海里的鱼群,一窝蜂地朝着核心之处的魔主刺去,而他自己,则趁此机会,巧妙地脱身而出,捧出那枚核舟,往不远外的归一水中一抛,嘴中念念有词,核舟迎风涨大,瞬间变成了一艘足可在深海中纵横驰骋的巨舰…
陈心隐望着这个如意随心的宝贝,来不及多作欣赏,一咬牙,就将自身所剩不多的太极之力释放而出,幻化成一只晶莹流转的水流巨掌,往人员密集之处横扫而去,一股脑儿地将所有正陷入茫然呆滞之中的人们攥起,巨掌延伸开去,将所有人一个不落地搁到了不系之舟的甲板之上。
“想逃!”
魔主只凭自身实力,终究还是无法匹敌陈心隐那包涵怒意的和光式,抛开百无一用的失落情绪,他借着小铜钟的防护之威,终于抵挡住了最后一道光剑,
整个人如同一颗流行般冲出了一片烟尘笼罩之中,犹如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辰。
然而他还来不及实施下一步的行动,就见陈心隐趁着这短短一瞬的耽搁,居然已将所有人转移到了他的那艘船上,而他本人,带着桃夭和白芜冰二人,也正头也不回地在去往甲板途中…
“给我留下!”
魔主大喝一声,如一只陀螺一般在原地一旋身,手中所持的一杆大戟脱手飞出,戟刃携载寒芒道道,如迅雷朝着陈心隐的背心而去。
“遭了!”
身后的致命威胁如影随形,陈心隐目眦俱裂,将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决不允许于此胜利在望之时折戟沉沙,那时非但自己绝无幸理,恐怕自己千方百计送上不系之舟的所有人,也难逃再次被俘的悲惨命运。
一言以蔽之,他的战斗,不是只为自己,沉甸甸的使命,如灵虚山压在他的肩头,让他无法有片刻的松懈!
只是他的丹田之处已然空虚,太极之力弱如微流,无法用来抵挡来势汹汹的大戟杀伐,即便勉强可行,被此一阻,他依然难逃紧随赶上的魔主毒手。
难道此劫仍是难以度过?他万念俱灰,刚想要将怀中的白芜冰交到桃夭手中,自己做个垂死挣扎,只需能够阻拦魔主一阻,她们二人就有可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