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了深深的迟疑之中。
眼见着影子果断逼宫,陈心隐萌生退意,魔主暗自“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小铜钟,打算静观其变。
对于陈心隐的妇人之仁,他的眼里最是揉不得这
样粗粝的沙子,只是多说无益,他自己既定的信念,若是非要将其强加在旁人的身上,其实并没有那般容易,尤其是当此人也有着一颗明真的心灵之时…
“哥哥。”
见此情形,桃夭也懂事地停了手,一蹦一跳地避开密集光剑,来到了陈心隐的身旁,与他一齐面对着眼前的诸多强敌。
“呼,吓死我了。”
近乎于筋疲力竭的慕冰浑身一松,眼前一暗一明,双腿一软,险些就要一屁股坐下地来。
这般九死一生的经历,他是再也不想遇到第二次了,方才若不是在危急关头,夸父三人或许是出于良心发现地助他一臂之力,替他挡下了部分落雷,此刻的他,必定也成了一截焦炭,随风化作灰飞而去。
“陈心隐你莫非又忘了我们是谁?难道不晓得我等为达目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这点小小手段,算得了什么?哈哈哈…”
云相在桃夭的蹂躏之下变得苍白焦黑的脸庞才一恢复了些许血色,又开始与陈心隐针锋相对,不死不
休。
他在脱出险境之后,自始自终只在后方做后勤的夺生递过来一颗足有龙眼大小的碧绿丹药,他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抛便搁入嘴中,伴着唾沫,一仰脖,便已完全吞下,滚入了腹中。
而后药力完全化开,他借着这股劲力稍作调息,虽然无法在这短短几息时间之内尽去伤势,可若只是遏止其恶化,倒也并非什么难事。
夺生将提供的丹药,绝对不差,他乃是八魔将之一,胆敢号“夺生”二字,这便意味着要从阎王手中强取买卖,哪里可能是世俗世界中常见的沽名钓誉之辈?
“也是,的确是我有眼无珠,想要以我的观念,强加到你们魔族的处事准则之上,多么可笑,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