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磕磕绊绊地念了几句,无奈认字有限,终于还是悄声向着坐在邻桌的孟玉求救。
“这个字念…”
“够了,桃夭,连字也认不全,你还敢说那游记是你自己写的?”
云先生猛然回头,瞪了孟玉一眼,吓得他一下哆嗦,把想要说的话儿也给咽了回去。
“哦,先生,可是这一篇游记不是我写的呀。”
桃夭依然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云先生。
“桃夭,你居然还敢狡辩!”
“桃夭,快别和先生顶嘴了…先生,桃夭年纪还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
“桃夭,今日下午,让你家中的长辈前来学堂一趟,作弊无小事,更何况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作弊,哼…”
云先生将两袖一抖,拂袖而去。
“哦,是要叫我哥哥来吗?”
“是!”
…
“哈哈,桃夭,真是没想到哥哥好心却反而办了坏事,连累你无端遭了云先生的训斥,虽然最后误会澄清,给你恢复了清白,可是哥哥做了错事,就要补偿你…嗯,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吗?哥哥买给你。”
天色将晚,陈心隐带着白芜冰与桃夭两个女孩儿从七二学堂中踱出,漫步在了城内的街道上。
原来,今日晌午时分,桃夭情绪低落地回到了客
栈,称学堂先生想见见陈心隐,他一听这样的古怪请求,正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反而是白芜冰,本能地感觉到事有不谐。
她自小在姑射山上长大,没少了四处捣蛋,曾有多次被人告上家门,历数自己在外的调皮行止,还请爷爷白冷木好生管教自己。
而平日里最是疼爱自己的爷爷居然听信了来人的话,真是下得去手,该如何责罚,就是如何责罚,半点也不顾祖孙之情,更别提徇私了,使她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现如今她一听到要见家中长辈一词,就要浑身打起了哆嗦,同时也对爷爷多存怨念,想着若是自己一旦有了孙女儿,肯定是要大力照顾,往死里护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