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过了,主将易服,是为了表示忠心,这还算是能够说的过去。但是如果让全军都这样的话,那么原先的建制就会打乱了。换句话说的话,那就是整体的八旗军队制度,就已经是消亡了。
而且刚才那名军需官进来回禀的时候,有一个细节豪格注意到了,他称呼多铎和多尔衮用的是官讳,用的是他们在大明的职务。而不是他们在大清的排行,十四爷和十五爷。
这有些可怕,对于豪格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很值得可怕的事情。因为这不仅意味着两位叔叔已经彻底是明军的人,而且这支本来以满人为主体的部队,从此以后,也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明军。
而这还不是主要的问题,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两位叔叔在前面做出了一个样子,而现在作为两黄旗的负责人的自己,要表一个怎么样的态。
如果自己和两位叔叔学习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两黄旗如果全盘明军话,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如果自己不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是有点说不过去的。豪格的脑子在运转着。他的思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飞速。
想了几分钟的时间,实在也没有什么话说,他只能敷衍着说道,:“我新近才要投诚大明,现在还没有
得到圣主的安排。我带着两黄旗的将士就在十四叔和十五叔的驻地十里之外驻扎。等候圣主安置如何?”。
多铎和多尔衮自然是不能说什么,豪格这样说虽然是有点缓兵之计的意思,但还是比较靠谱的。因为他毕竟还是承认了大明才是正统。承认了自己将要遵从大明皇帝的意志来行事。
但是把他的兵放在自己的地盘附近,多尔衮和多铎又有些纠结了,这样做是有利有弊的。有利,就是说,把豪格放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如果有什么大动作的话,自然逃离不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反过来说的话,他也可能随时会积蓄力量,对自己的部队进行一次突然的袭击,就算是防范周密,也会是一个比较大的损失。不过,相对来说,后者确实也算是一个比较稳妥一些的办法。
所以多尔衮表态说,:“贤侄这样想也是对的,那就照此安排吧。今天就在我这衙门里,好好招待贤侄。共贺弃暗投明。”
对于这位十四叔的热亲劲,豪格则并不感冒,他心说,我在你这里吃饭,你要是顺便把我给黑了,这都是说不好的事。这样的鸿门宴还是不吃的好,我有又不缺你那顿饭。
不过既然十四叔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有别的推辞之法。不过人到了危急时刻,总会有一些机智的。他向着多尔衮施礼说,:“豪格在这里先谢过十四叔一番美意了,不过我父亲刚刚薨逝,我现在还是热孝在身,不能接受您的宴请。”
多尔衮和多铎,包括饶安都知道,这是豪格的托词,他不想吃也不敢吃这顿饭才是真的。但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好再勉强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论着的不是亲戚。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吧。在豪格辞别而去之后,三个人进行了一番商议。然后派人修表一封送到山海关,由袁阁老派遣专差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