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早在火把亮起的时候,火箭已经射出,现在已如流星一般的落在船的上空。
箭既然没有用,那么便用火箭,对付船只,没有比火攻更有用的办法了。至少慕容臧现在还想不到。
慕容臧身旁的所有将士,在慕容臧的特别吩咐下,几乎都将箭射到了那挂有桓字旗的大船上。
只见那大船被无数火箭命中,瞬间变成了一团火海,船上的人似乎已绝无生还的理由。
慕容臧正在高兴,心想他竟如此容易便除掉了桓温,而慕容厉、傅颜这些人,比起自己来,实在是差得很远。
但是片刻之后,便发生了让慕容臧无法想像
的事,船上的火光突然熄灭,甚至有无数带着火的木窗掉落在了河里。
他没有想到,桓温大军竟然会用这一招,将船上凡是被火所烧着的东西全都拆了,那么本来的火势便够不成什么威胁了。
慕容臧暗叫声可惜。
不过他转眼便又笑了起来,船上的动向,拆了一次,第二次他还能拆什么呢?
慕容臧下令继续放箭,自然,还是火箭。
他本以为这一次,他依然能大获成功,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船上的士兵早已举起了盾牌、木板,就等着岸边的射过来火箭。
由于船上士兵早有准备,除了少量从空中落入船上的火箭外,其余的便全都被挡在了船外。
而那点星星之火,只需一桶水,便将那火给浇熄了,如何能构成什么祸患。
慕容臧不禁怒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办法改变这现状,他无法接近船只,而唯一可能伤到敌军的方法,现在看来,却并不怎么实用。
慕容臧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他眼看着晋军继续嚣张的在河中前行,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慕容臧再一次传令道:“停止攻击,撤,赶往黄河渡口。”
之前,慕容臧传令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激昂,而现在,却是那么的无力。
八万大军,匆匆而来,匆匆而还。每个人都垂头丧气,毫无斗志。尽管他们不甘心,可是他们却也毫无办法。
而慕容臧所不知道的是,那挂着桓字大旗的大船,里面的人并不是桓温,而是桓冲,这次前锋大军的统领。
慕容臧率军走了,桓冲虽然看到岸边的火光消失,但是却还是不敢放松,连忙叫来一士兵道:“你速速赶往大司马处,告知大司马,我军遭遇伏击,请大司马沿途小心。”
那士兵闻言离去,而桓冲看着已经被自己差掉了一半的船,不禁露出了阵阵苦笑,心想刚才拆船倒是容易,现在要想补船,却也是不能了,便只有暂时先这样,等过了黄河再说。
那士兵乘舟顺流而下,没过多久,便来到了桓温的船上,经通报,那士兵来到桓温舱中。
借着灯光,桓温见那人身上有些黑灰,似乎
是刚从火里出来,问道:“你刚才说冲弟叫你来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士兵道:“刚擦我军遭遇燕人伏击,现在燕人已遁,但桓将军担心还有其他伏兵,特命小的前来,请大司马沿途小心。”
桓温突然站起,说道:“伏击?战况如何?冲弟可伤着了?”
那士兵道:“回大司马,我军船只,皆行在河中,敌军无法靠近,只得放箭伤人,后来见火箭亦无法对我军造成损伤,便撤军离去。桓将军并未受伤。”
桓温听到最后一句,这才展露笑容,说道:“没有受伤就好,没有受伤就好。你回去告诉冲弟,夜中行船,但可缓速慢行,莫要急于一时,中了敌军埋伏。”
那士兵道一声是,便转身离去。
此时,船舱中只有桓温一人,桓温坐在桌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桓温大声道:“来人。”
一人闻言进入舱中。
桓温道:“速去传毛穆之,毛将军来见我。
”
那士兵道一声是便出舱而去。
不一会儿,毛穆之便来到了舱中。
毛穆之行礼道:“末将拜见大司马。”
桓温道:“毛将军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