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大笑道:“好,好,好。邓、朱二位将军,果然不负我之重托。”
一番自语之后,桓温又道:“去,传我军令,命邓、朱二位将军先驻守白雁坡,以防燕军来袭,待我度过黄河,再率军为后继。”
那士兵道:“小的领命。”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那士兵离去,桓温高声道:“来人。”
两士兵闻言,走了进来。
桓温道:“昨夜豫州刺史袁真派来的使者可还在?”
一士兵道:“还在船中。”
桓温道:“去,将他请来。”
一士兵闻言离去,桓温又道:“你去请郗参军。”
不一会儿,袁真的使者便来到了船舱中,见礼道:“小的周立,拜见大司马。”
桓温道:“免礼,昨夜卿到之时,说袁刺史已攻克谯郡、梁国?”
周立道:“正是。”
桓温道:“今日我将卿召来,便是请你回去传我军令,命袁刺史率部进攻石门,开通一条运粮大道,负责我大军漕运。”
周立闻言,不禁面露难色,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即回答桓温的话。
而就在这时,郗超也缓缓走进了船舱,见周立神色,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他面露难色。
只听桓温又道:“怎么?有什么难处吗?”
周立连忙道:“没…没有难处,大司马军令,小的一定带到。”
桓温道:“没有难处就好,此处离梁国还有好些路程,我看周卿今日便启程吧。”
周立自然不敢说不,回道:“是,小的告退。”
周立退下,此时船舱之中,便只有桓温和郗超两人。
郗超行礼道:“在下见过大司马,不知大司马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桓温道:“嘉宾猜是什么事呢?”
郗超笑道:“看大司马红光满面,必是有什么喜事。”
桓温笑道:“嘉宾可真是我桓某的知己,不错,的确是大喜事,刚刚收到消息,邓遐、朱序昨夜连夜破了傅颜,拿下了林渚,这下我大军前进之路,便无什么可担忧的了。”
郗超道:“拿下林渚,这的确是值得高兴的喜事,怪不得大司马气色看来如此之好。”
桓温道:“昔日嘉宾说由清水入河,诸多不
便,现在看来,也没什么问题,看来燕人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厉害嘛!”
郗超闻言,也不在意,倒是面色沉重的说道:“现在看来,虽然一路顺畅,可是明公可曾细想,长此下去,我军孤军深入,由清水通运,难免粮运不被燕人沿途拦截,到时恐怕便有大麻烦了。”
桓温道:“嗯,嘉宾所言有理,所以我刚才责令袁真攻打石门,只要石门一开,南北通运,绝非难事!”
若是真如桓温所言,能通石门,自然通运不成问题,可是石门究竟能不能拿下,袁真又能不能使南北通运,这都是未知数,一切存在的未知数,便是冒险。
但是桓温太过自负,他相信袁真定能开通石门,粮运也绝不会成问题。
郗超知道,现在即使他说石门不一定能打通,桓温也不一定会听,所以他先不谈石门,而就接下来如何进攻燕国,向桓温提出建议。
郗超道:“郗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桓温看在郗超那神秘的样子,笑道:“这船
舱里就你我二人,话从嘉宾之口出,入我之耳,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嘉宾尽管说便是,桓某绝不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