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羌闻言,本是一惊,可是见静姝眉目含笑,也看出她这是在开玩笑,毕竟她现在还有求于自己,不可能说出这话的话来。
邓羌道:“管我自然是不敢管的,就是要管也轮不到我来。不过军中之事,并非儿戏,王将军所说毕竟是有道理的,韦校尉听了并无坏处。”
静姝笑道:“这个道理,我又岂会不明白,现在我随将军一起去陕城,一切事情自然要听将军的安排。再说了,就我手下这一百来号人,哪里敢胡乱行事。”
邓羌听静姝如此说了,也不再多说,只道:“现在离天黑还有不到一个时辰,韦校尉看我们是就地歇息,还是再向前走一阵。”
静姝道:“我都可以,军中之事,还是请将军拿主意。”
邓羌道:“好,那就再走半个时辰,然后便埋锅造饭,停下歇息,待明日再走。”
静姝道:“好。”
一路上,静姝和邓羌也并没有再些什么,只
是一直往前赶路。
走了两日之后,日近黄昏,他们也终于来到了陕城之外,而且已能望见远处布列的无数营帐。
邓羌对静姝道:“那里看来便是杨、张二位将军驻地,也不知他们是否知道我们到来的消息,还请韦校尉前去通知二位将军,请他们给咱们安排个安顿的地方。”
静姝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静姝便对身后骁骑队招手道:“走,跟我来。”
静姝等人拍马离去,徐成道:“这两日韦校尉看来似有不悦,是否咱们惹恼了她?”
邓羌道:“我看她虽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因为咱们,不过是王将军惹她伤心了罢了,这种事看看也就行了,以后就别拿出来说了。”
徐成道:“末将明白。”
不一会儿,静姝等人便绕过营壁,来到辕门处,那辕门处守兵见静姝等人虽然穿着与自己同样的军服,但却从未见过,不禁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静姝道:“你去告诉你们杨将军,就说一个
姓韦的校尉前来拜访,他必会亲自前来见我的。”
那士兵见静姝说话如此口气,心知她绝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说道:“请在此稍候,我这就去禀报。”
说着,那士兵便转身朝营里走去。
快步疾行不久,那士兵便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外,问守在帐外的士兵道:“杨将军可在帐中?”
那士兵道:“在。”
于是那士兵道一声“多谢”便走了进去。
见到杨安和张蚝,那士兵行礼道:“小的拜见杨将军、张将军。”
杨安道:“免礼,来此所为何事?”
那士兵道:“辕门处有一人自称是什么韦校尉,带着百余人在门外等候,说杨将军一听这名字,便会亲自去见他的。”
杨安闻言,问道:“你说谁?”
那士兵再一次道:“韦校尉。”
杨安不禁自言自语道:“她怎么来了?难道王将军来了?”
杨安又问道:“可曾发现有大军靠近?”
那士兵摇头道:“小的只见到那韦校尉所带
的百余人,并没有见到大军的踪迹。”
张蚝道:“管这么多干嘛,出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杨安道:“张将军说的是。”
说完,杨安又对那士兵道:“头前带路,领我们去见韦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