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豁起身道:“走,带我去看看。”
那士兵闻言,便随着桓豁一起回到了城楼上。
此时,桓豁从城楼上清清楚楚的看见,昨夜还灯火通明,有着上千人巡夜的秦营,现在却变得黒鸦鸦的一片,再也看不到一丁点火光。
桓豁不禁在问着自己:“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桓豁道:“来人,快打开城门,我要出城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突然有一人劝阻道:“大人且慢,若这是敌人的诱兵之计,那大人此去,不就正中了秦人的阴谋了吗?不如待明日天亮之后,再去查探也不迟!”
桓豁闻言,心想要是等到明日,早已迟了不知道多少!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的!
桓豁道:“就算此去千难万险,我也要去一探究竟,不然就真的是贻误了战机。”
那人道:“大人一定要去也并非不可,但还请将军带上两千将士,以防万一。”
桓豁道:“如此也好。”
很快,桓豁便带着两千将士,高举着火把出了城门,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秦军扎营之处。
本来桓豁还担心真的有伏兵,在过去的路上谨慎万分,不敢有丝毫放松,可是等他带着将士靠近了秦军大营,依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他的胆子也就变得大了些了。
桓豁带着众将士走过了秦军辕门,随着火光所及之处望去,只见周围空无一人,只留着些空荡荡的营帐。
桓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便是秦军已经撤走了,早在昨夜便已经撤走了,而今晚撤走的,不过是秦军留下殿后的余军。
按说敌军不战而退,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桓豁此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深深的被秦军给耍了一回。
要是说出去,秦军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撤走了上万大军,而他作为大军统帅,却对此毫不知情,岂不是会让人给笑掉大牙?
现在桓豁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挫败感,他虽然没有和秦军交战,没有被秦军打败,但这件事对于
他来说,简直比吃了败仗还要让人感到耻辱。他现在是想追,都不知道该从何追起!
不过即使如此,桓豁还是作了一个决定,他明日将率军前往南乡,去收复那些被秦军攻陷的城池。
两日之后,王猛和杨安在南乡相遇,而此时桓豁的大军距离南乡,还有足足一日的路程。
杨安顺利归来,王猛很是高兴,说道:“将军顺利脱身,及时赶来,我便放心了。”
杨安道:“想来现在晋军早已察觉我军撤离,甚至可能已派出追兵,不知将军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王猛道:“此次出征,所获唯有安阳、南乡,但晋军一来,南乡、安阳必再次落入晋手,若派军守城,徒增伤亡,有害无益。所以我决定将安阳之民徙入长安,也算是此次出征所得了。”
杨安道:“将军所虑甚是,所谓得地不如得人。”
王猛道:“未免夜长梦多,再休整半日,大军便赶往安阳。”
又过一日,王猛率军回到了安阳,到安阳时
,已是日暮时分,而桓豁此时也刚刚来到南乡城下,见到南乡城上悬挂的秦旗,心想果然秦军退到了南乡城。当即便在城外扎营,准备明日开始攻城。
可就在桓豁刚刚将军营安好之后,突然有士兵来报,说城楼上的秦字旗已被取下,而且城中还有人要求见于他。
桓豁闻言,当即命人将那些人给招了进来,问道:“诸位找我所为何事?”
一人道:“禀将军,我等日夜盼将军前来赶走秦军,不想将军刚到,秦军便灰溜溜的撤走,看来是将军之威,令秦军胆寒啊。”
桓豁闻言,惊道:“什么!秦军撤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就在昨日。”
桓豁闻言,不禁自嘲道:“这秦军将领到底是谁,怎么回回都能料敌于先!”
桓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请问诸位,此次秦军来侵,除了攻下南乡城,还攻下了哪些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