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令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慕容宝说道:“大哥,我先出去玩去了,等会若是父亲来找,记得派人到老地方找我。”
慕容令见慕容宝又起了玩心,心中一喜,当
即回道:“好,你去吧。”
那慕容宝见慕容令回答的如此爽快,心中本有些吃惊,但想到总算可以去赴那和邺中公子哥们定好的约会,大喜之下,也就顾不得其他的了。
等慕容宝高兴的离去,慕容令这才悄悄的摸到客室门外,将耳朵贴近门窗,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而这时只听到慕容垂道:“什么!慕與根竟敢说出这样悖逆的话。”
慕容恪道:“是啊,我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五弟以为,现在该如何行事才好?”
慕容垂道:“以小弟愚见,四哥应当机立断,诛杀慕與根,以保家国不乱。”
慕容恪似乎对慕容垂的建议有些不愿接受,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
慕容垂不待慕容恪说完,又说道:“四哥在此事上可千万不能仁慈,那样只会使心怀不轨之人气焰更加嚣张啊。”
慕容恪道:“为兄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国家新丧,二敌在侧,如果现在宰辅之间互相诛夷,恐怕会引起国中混乱,还是再忍忍吧。”
慕容垂闻言,似乎也明白了慕容恪所关心的问题,慕容恪想要大燕顺利的度过这个坎,只要大局稳住,那么以后再处置慕與根也不是难事。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要稳住慕與根,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但这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如果已经有了反心,那么一定就不会轻易为之改变,何况他还曾经将这样的想法告诉过其他人,这就更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感,要想劝他放手,岂不是异想天开。
慕容垂就算打仗的时候能够想出奇计,可对于这样的事情却没什么好办法,不然他也不会因受到慕容俊猜忌,受排挤了足足十余年。
慕容恪在知道慕容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之后,不禁有些失落。
在和慕容垂又聊了些朝中局势后,慕容恪见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府去了。
过了几日,算是四朝元老的皇甫真遇到慕容恪,将他带到一旁,对他说道:“近日慕與根自恃国家宰辅,行为骄横,殿下宜对其加以劝导才好。”
慕容恪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二十余岁便跟着祖父慕容廆的老人,叹他有识人之明,对他说道:“
慕與根不止骄横,还想劝我废君自立呢!”
皇甫真看着慕容恪将这等大事说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暗暗佩服慕容恪的沉稳和气度非凡。
皇甫真当然理会道慕容恪这也是在考他,回道:“那殿下是如何想的呢?”
慕容恪道:“先帝以本王居周公之位,君臣之义,岂可乱邪!”
皇甫真道:“既然如此,慕與根本是庸人顽竖,因为先帝过于宠幸于他,才让他作为顾命大臣。自先帝去后,骄横异常,又怀不臣之心,将为祸乱,殿下既居周公之位,当为社稷谋,早日为计。”
慕容恪道:“现在时机还尚未到来。”
皇甫真也不知慕容恪是早有打算,还是不愿为之,心想他作为臣子,话到此处也已够了,这大燕天下是他慕容家的,如果他们都不着急,他又何必过于热心呢!
两人的谈话虽然到此便结束,但慕容恪心里也有了些计较,他当然不能等到慕與根真的作乱,才匆忙应对,现在他也需要开始做准备。
而慕與根自从将那番话和慕容恪讲过之后,便一直心中不安,他一直在害怕慕容恪将他告到太后
、皇上那里去,他害怕受到诛杀。
于是慕與根加快了谋乱的步伐,可是他却还是心有顾虑。
慕與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看不起慕容恪,自认为他的才能比慕容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心底里还是十分畏惧慕容恪的。
他怕自己起事之后,慕容恪早已做好了防备,将他的计划给打乱。
于是慕與根想了个自认为是绝妙的计策,他要让太后和小皇帝做他杀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