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漠,你前几日是不是找过我?”刘七巧说道。
林平漠也拽了根细长草叶,放到嘴里嗳。“是啊,你的丫鬟和你说了?”
“说了,不过,你为什么找我,有事吗?”刘七巧说道。
“这里太无趣了,我想回京城,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林平漠说道,这里固然好看,但风景看得习惯了,哪里都一样,而且,这里还有沈玉浓,他不喜欢刘七巧与沈玉浓在一起。虽然两个人,在宅子里,并没有住在一起。
“这一向忙,我倒把你忘了,你随时可以回去!
”刘七巧说道:“只要有送货到京城里的车,你搭哪个,他们都会捎你一程的!”
“你不回去了?”林平漠有些紧张,但他脸上却没有露出来。
“当然会回去,不过,不着急这一时,相公让我想,还能做什么,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刘七巧托着腮,望着渐渐落下去的日头,这里的景色可真美,他们坐在高了一点的田埂上,一片被割倒的庄稼在他们的脚下,不远处,有晚归的农人,他们哼着曲,满足自得的样子,让刘七巧羡慕。
“他们沈家,原本的东西不少,他想让你继续做什么啊?”林平漠吐出草叶,心里想着,真不要脸,把女人当牲口使,还做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已经有三家店铺了,还不满足。
你个沈玉浓,被抄了一回家,还打算东山再起,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东三再起。
沈玉浓扶着沈玉渊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田埂上。
大夫说,他要锻炼,不然,肌肉会越来越没劲的
,他畏寒,畏冷,但身子底子还不错,到底是年轻,不能轻易就放弃了,要勤走,勤运动,不然,人真就废了。
沈玉浓没有看到刘七巧与林平漠,是沈玉渊先看到的。
“那个不是七弟!”沈玉渊说道。
沈玉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夕阳西下,有一对人儿,坐在高出别处一尺余的田埂上,刘七巧穿着男装,却难掩她弱质风流,她身边的男人,一身的平常装扮,却也难掩他本身的气势。
“那个是林平漠啊!”沈玉渊奇怪地说道。
“那个是林平漠啊!”沈玉浓说,嘴里甚是咬牙切齿。
两个陷在黄晕晕的光线中的身影,靠得很近,沈玉浓感觉到了另一种压力,他从一开始,就认定,林平漠不是普通人,那,他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