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对不起,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沈玉浓说道。
沈玉渊摇了摇头:“这不关你的事,我确实是庶子,也是无关紧要的,不过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会这样,江翠翠很好,我会对她很好的!”
沈玉浓点点头,这个二弟,竟然一手就接下了让自己棘手的事。
而且,沈玉浓心里不由得觉得自己龌龊了,自己一开始同意这件亲事,还有一个原因,让他很开心,那就是,他看出沈玉渊对刘七巧的心思,是不同的,他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做,让他断了对刘七巧的心思,如果江翠翠嫁了二弟,江翠翠又美,二弟没有不同意与喜欢的,这样,就也断了二弟对刘七巧的倾慕,真是一举几得。
沈玉浓向来自私,难得的一次,他有些内疚与自责。
沈家二少爷沈玉渊与江翠翠的婚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当然,定得虽然急,但该走的过场,是一个也不能少的。
说定了好事,江翠翠和她的爷爷,在两天后,就坐车离开了沈宅。
按沈老夫人的意思,沈玉渊这是娶江翠翠做正妻,那就一切按正常的规矩来,先去递瘐贴,做文定,送聘礼,再定大婚的日子迎娶,一样都不能少的。
自有人去操持这些事。
合了八字,是上上吉的姻缘,沈老夫人听着管家回复,乐得合不扰嘴,刘七巧与沈玉浓也在一边,为着那两个人高兴,之后,聘礼也送了过去,婚期就定在了冬至后的两天。
江家爷孙儿对沈玉浓有救命之恩,沈玉浓一切都竭力为着他们考虑,定了婚事,沈玉浓就着人在沈家庄子里,给沈老汉寻摸了一个好房子。
等江翠翠嫁过来了,江老汉一个人,也不能留在那小渔村里,自然也就搬过来,住到那房子里。
江翠翠与沈玉渊的好事定了,刘七巧比谁都高兴,她一直真的把沈玉渊做二哥的,他有了好的姻缘,她自然替他高兴。
她回来这宅子里也有段日子了,九月菊花遍地,她着了男装,去庄子上闲逛,京城里的店铺都开得很好,但沈玉浓说,不能固步自封,要时刻要求进步,一两个铺子,远远满足不了沈家后人的野心。
刘七巧也不满足。
她坐在庄子里的田野里,不远处,是沈家的烧酒锅坊,空气里飘来的,都是酒发醇烧开后的酒糟味。
酒坊开了,绸缎庄也开了,刘七巧想着,要继续做别的什么。
她想得入神,拽了一根草叶,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就在这时,有人坐到了她的身边。
夕阳里,这人穿着暖色的长衫,把他周身的冷傲孤避减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