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的夜似乎更短,魂游梦中的范雪凝感受着任宁的温暖。
“阿嚏。”任宁感觉鼻子有些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怕吵醒范雪凝,硬生生的把第二个憋了回去。
一夜的冷风吹,一夜的不入眠,任宁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也只有与范雪凝接触的大腿有一丝温暖。这个喷嚏既不是别人想他,也不是别人骂他,完全是着凉了。
说到这里任宁不得不考虑如何跟秦歆瑶交代,总不能出门一趟带个正室回来,苦苦等待的秦歆瑶最后也只是个妾室。
秦歆瑶虽然通情达理,甚至被任宁说成是“笨女人”经常把自己往外推,却并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到时候负荆请罪。”任宁脑子一片凌乱,他确信自己喜欢的是秦歆瑶,却不能忘记范进的嘱托,事情当真有些难办。
黎明前的黑暗过后,终于迎来了新的曙光,
范雪凝仍在熟睡,任宁上个眼皮不停的打架,竟是坐在地上睡着了。
寅时过后宫城内再次变得热闹,满朝文武早早的等在大殿,只为等待一人。
“上朝。”跪了一夜的赵公公精神有些不佳,还是扯着嗓子喊道。
皇帝缓缓的从屏风后走来,坐在龙椅上同样显得有些疲惫,显然是因范进之事伤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如既往的跪拜,一如既往的上报奏折,只是不见范进的踪影。
“范卿呢?怎么不见范卿?”皇帝故意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努力压制着怒火,否则早就大发雷霆。
众人环视着四周,面面相觑,他们多半已经听说了有关范进的事情,却没人敢站出来一五一十的给皇帝讲述。
兵部尚书低着头缓缓走到中间,双手平放在正前方,小声说道“回禀陛下,范进私通帝国已经畏罪自杀了。”
逼死范进,兵部尚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充当先头部队,第一个站出来,却始终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