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赵公公跪在地上,急忙阻拦皇帝,就差抱着大腿。
“为何?难不成朕去哪里还要听你的?”皇帝立刻露出愤怒的表情,眼看着就要迁怒于他。
赵公公跟随皇帝多年,也知道他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急忙解释“范大人因叛国的大罪自杀,若您去了恐遭闲言碎语。”
皇帝听了这话勃然大怒,身为天子的他最厌烦旁人对自己指手画脚,正要发飙又听到赵公公继续解释“更何况,明天才开始吊念。”
死者为大,就是皇帝也不想坏了规矩,听了这话怒火渐渐平息,用力甩着龙袍“你就跪在这里吧,明日随朕一同去太师府。”
看着皇帝离去,赵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方才的情形的确有些危险,他一直是踩着刀剑走路,随时都可能触了盛怒。
这个晚上任宁没有回昌南酒楼,更没有回黑月府,就这样静静的守在范雪凝身边,陪着她跪着,陪着她绝食。
“公子,吃些点心吧。”管家拿着一盘点心焦急的说道。
他口中的公子说的正是范雪凝,为了让她有披麻戴孝的机会,暂时这么称呼。
自从下午入殓后范雪凝就一直跪在这里,期间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
管家知道她肯定不会离开,于是拿了些点心,好歹补充些能量。
“咕咕!”任宁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他同样没有离开过。范雪凝是在守护范进夫妇,而任宁却是在守着她。
“任公子,您吃点点心吧。”管家把点心递到任宁面前。
任宁之所以有资格跪在这里是以姑爷的身份,管家理应称呼他姑爷,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此叫法分明暴露了范雪凝的女儿身,于是以任公子相称。
点心不似热饭,没有那么多的香气,任宁还是用力的嗅了一口,顿时有种满足的感觉“我已经饱了,你先下去吧。”
任宁这不是望梅止渴更不是画饼充饥,完全是做给范雪凝看的,要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赌注。
果不其然范雪凝转过身来,静静的盯着任宁,说不出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