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之间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闲聊,只是喝酒吃菜,顺道说了一些江湖趣事和朝堂的笑闻,姬不舍十分健谈,有他在,场面倒也不至于十分尴尬。那界河边的阿呆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只有精明的大皇子。
不知道是不是九五城的特殊之处,不管是哪一个人进入到这个地方,总会变得精明一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面都会有一杆秤,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也都会自己做出一个选择,云藏锋倒真是有些不懂这其中的原因所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也已经进入尾声。姬修拿起一边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嘴,皇宫里面的宫女将这位皇帝捯饬得十分整洁,胡
须刮得干干净净,不至于被汤汁弄脏。
姬修是皇帝,这个世界上从来就只有臣子哄着皇帝说话的道理,没有皇帝考虑应该如何说话的额时候,所以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夜,贤侄和胡姑娘连夜潜入九五城,四处翻找,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其实如果有什么要要的,直接跟寡人说就行了,但凡寡人拿得出手的,一定不会吝啬。”
云藏锋心里面“咯噔”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即便被发现了,从姬修的态度也看得出来他不会追究,而且既然话头挑起,那云藏锋何不顺势而为?他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求一个真相吗?
云藏锋说道:“请二伯恕侄儿无礼,昨夜潜入宫中其实也是为了找到二伯。”
姬修道:“哦?找寡人干什么,为何不从朱雀门进来,你是寡人的侄儿,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云藏锋道:“我只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够面见天子?深夜潜入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并没有找到二伯的踪迹。说来惭愧,这九五城实在是太大,大到我和胡璃都在里面迷了路,差点出不去。来找二伯,
也是因为有事相询,本来已经想好,此刻却突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姬修微笑着往椅子靠背上面一躺,说道:“吃饭之前,寡人就已经说了,此番家宴,当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忌。尽管讲来。”
云藏锋面色突然一凝,眼神怨毒,说道:“侄儿想要问二伯,当年家父云如龙究竟是怎么死的?其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父死后,家慈又到了什么地方?”
云藏锋的变化虽然十分突然,但久居上位的姬修也并没有被云藏锋给吓倒,作为皇帝,这一份气度和胆识还是有的。姬修还没有说话,姬不舍就站起来,紧张道:“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和父皇说话,还不请罪?。”
一边说着,姬不舍一边跪下对姬修说道:“父皇,云兄豪爽憨直,不明礼节,有无礼之处,希望父皇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