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渤海而去?”田丰一皱眉:“你怎知陶谦是对渤海发兵的?”
“征讨檄文都出了,您看!”说着,士卒从怀中掏出一张告示,递给了田丰。
田丰强忍着背部的剧痛,展开告示,粗略一读,心中满是不安。
沉思了一会儿,田丰一字一句说道:“此必是管彦之计也!”
“此事交与我,我与主公说去,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士卒有点不放心:“这……”
一看士卒吞吐,田丰皱眉道:“怎么,不放心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士卒连连告罪,便又走到营寨之外执勤去了。
看着士卒走开了,田丰这才把手中的告示递给一旁的仆人,沉着脸说道:“立刻把这个告示烧了,万莫走漏风声!”
“老爷,烧了?”
田丰点点头:“烧了!此事万不可被主公知道,否则万事休矣!”
仆人跟随田丰多年了,看到田丰这样子,必然是大事。于是当下也不多问,仆人猛地转头便欲去烧毁告示。
仆人刚一转头,便结实地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喂!”二人口中哀嚎一声,便倒在地上。
“你长没长眼睛啊?”
仆人看清来人,乃是袁绍手下另一谋士郭图也!忙告罪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郭图看来确实被撞疼了,上唇边的两撇八字胡疼得一抽一抽的。
“你赶着去干嘛?大营之中岂可如此唐突莽撞……”郭图忽然停止了呵斥,两眼放光地盯着掉落在地上的告示。
郭图忙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捧起地上的告示便认真看起来。
田丰见状,闭上了双眼,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大事休矣!”
“嘿嘿!”看完告示后郭图瞥了瞥闭目站立的田丰,冷声道:“元皓先生,方才听闻汝欲烧了此告示?”
田丰抱着一线希望,忙解释道:“公则,此事……”
郭图一挥手,打断了田丰,厉声道:“田元皓,此等大事,当禀报主公,汝怎么擅言焚毁?哼,待我禀报主公,再定汝罪!”
说罢,郭图一挥大袖,直向袁绍营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