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白凝思须臾,正色道:“天完之所以迅速壮大,多是麾下能人之功劳。而徐寿辉为人正直好义乃不
用质疑!诚实说,我与之接触不过短短两月,且多时难见人面,能力尚不知晓。”
谢铁当知徐郎实力如何,只是在此故意不说,问道:“对了冯兄,如今天下之势,刘鹏君可有什么主张?”
冯晨裳直言道:“刘叔仍是观望态度,但已派于岭与其门下北上察访,吴屹则南下中原等地。时析岁看似清闲,实在是让朝廷以为他对此毫无动作。”
谢铁心念道:“刘鹏君还真是谨慎细腻啊…徐州乃水陆要冲,李二刚攻下不久,必遭多方势力虎视,但愿他也能如刘鹏君一样处事。”
李玉白见其凝思不语,朗声问道:“铁哥为何如此缄默?”
“呵呵…我忽然想到一位故友了。”谢铁笑了笑,继而轻叹,“下个月我们再上一次白仙山吧。毕竟瑶月几人本不属于那里,接她们下山安顿了,再作打算。玉白若不想跟去,大可不必为难。”
冯晨裳当也如此劝说。却见李玉白含笑道:“我等乃生死之交,当也要共同进退。”
冯晨裳登时大喜,惟闻谢铁似欢带忧。
城中一间喧嚷的酒楼,见郦棂与时析岁已于客房把盏三巡,时间也谈了许多往事。郦棂心中感性随着今之酒兴而升,见她晕红着脸儿嚬笑道:“回想我郦棂走过了二十七载黄昏与清晨,即使沦落荒野捡拾之时,也不曾受何人这般欺负,更不谈到了醉雨山庄,简直处处高人一等!哪料如今被一个贱丫头就惊吓得失了魂,真是难堪又可怜。”
时析岁似也觉得玄妙,但心想如何却不得而知,只见他感叹道:“唉…不知不觉我们都二十七了。”
郦棂揶揄道:“时堂主方才不是还说自己很年轻吗?为何忽发这感慨?”
时析岁干笑视之,“此感慨非彼感慨。”
郦棂已无心细探,悠悠道:“如今我们六人之中,惟独我俩没有成婚。这时想想,真有些羡慕李清曲。”言语间,似乎有不甘心。
时析岁淡道,“清曲可谓福泽深厚了,母子俩能在白仙山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惜我已无人怜爱,心中仙山何时方见矣。”郦
棂自顾自叹,醉态尽显,她一向海量本不应如此,真乃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时析岁闻言倍感失意,念过往风流不知故,与郦棂一时情恰,越喝越猛,很快就醉得昏昏沉沉。本直想离开,登时被郦棂拉住了衣衫,两人四目凝视了一会,彼此希冀飞升,裴回顾鸳鸯,行云带雨幸有饰珠帘。
飞光辰时将至,方见时析岁睁开眉目,旁视郦棂竟熟睡于身侧,当即穿衣冲出了门外。行于街头,喧嚷不闻,惟心中懊恼不知如何应对往下的事。愁念道:“想不到郦棂还是纯阴之身,我真乃畜牲也。”不知所措间,时析岁已打算以命相抵。
这时,街头行人凑巧多是白首夫妻,笑笑谈谈不止休。时析岁见之十分动容,当也有些迷茫,“此为情呼?”须臾,又念道:“古人云:‘当断则断,不留祸患。’酿此之恶,我之所为,还是赶回去看看郦棂反应吧。嗜酒误事,当戒之矣。若非,往后恐还会惹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