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刘鹏君势力早不如前了。再说这婊子喝了这么多,没有几个时辰休想睁眼,我这就将她带到城外朋友开的那间客栈里,等事妥当了,她怕还一无所知,而我已经不知何去也。”
紫衣男子心知他执意如此,定也会害了自己,希图再劝,“不理刘鹏君如今势力怎样,其江湖地位还是第一,不是你我可以得罪的。世上女子何其多,莫因一时冲动,毁了前程。弟在此诚心告诫,兄可要三思!”
白衫男子浑然不听,冷哼道:“本公子早些年曾多番心邀这婊子而反被轻视,不想她今天竟自投罗网,我又岂能错过此番天遇的良机?”
紫衣男子见其仍固执己见,无奈长叹一声,“既然兄不听愚弟的劝,那我就不再奉陪了。若明晨招引罪祸,切莫怪弟冷血不认人,实因家中有花甲高堂与年幼的妹妹,实在不敢冒犯刘鹏君。告辞了…”语落,甩袖阔步离开。
待紫衣男子行远后,白衫男子冷笑了笑,“哼…如蚁般胆识还想继承家业?怕是不够一年便被你败光了
…”说着顾盼四下,便快快将郦棂扶了车箱,往城南走去。
紫衣男子一路徐行,心绪时时不安,生怕会被别人看到自己今曾与郦棂把盏,决定四处闲荡一番,希图平复慌张之色。念此,回首看向身后两仆人,吩咐道:“你俩先回去吧。我还有他事要办,记住了,千万不要将今晚之事说出,不然我们三人都会万劫不复。”
两仆人同声道:“小人明白了,那少爷也早些回去,小姐还等着您教她诗词呢。”
紫衣男子浅笑道:“好,你们回去和小姐说,我很快就回家了。”
两仆人回去后,紫衣男子仍在寻思要不要去阻止,犹豫之际,见时析岁与一妖媚女子劝酒笑行,颔首徐步的他恰好与时析岁迎面撞了一下,细看竟是时析岁,紫衣男子登时不寒而栗,“原…原…原来是时大堂主啊!在下无意冲撞您的,对不住了。”语落,不由瞥探城南方向。
时析岁在红曲楼见过这人,知其是城中富甲子弟。
衣食无忧,为何这般神色?心想定有蹊跷,登时拉住衣袖不让他离开,冷笑道:“这位少爷为何一副惶恐模样啊?难不成怕本堂主欺负你?抑或心有邪念?”
男子听了最后一句,额头不由冒汗,惊怕道:“没、没有…在下一介下尘,手不能缚鸡,怎敢违反大元律法!”
“呵呵…”妖媚女子见其胆怯如鼠,亦然藐视媚笑。时析岁见之当如此,心想恐吓一番再走也不迟,忍笑道:“你若是被我知晓有何事相瞒,那足下可就不要祈望还能在杭州立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声,在三文武中乃最为寡情的一个,手段可谓残忍无比。”
紫衣男子闻言,登时惊跳地喊了一声,“郦…棂…”忽又急思朋友安危,“棂”字尚未吐清便吞了回去。
即使如此,时析岁还是听清了,正色道:“你方才是说郦棂?她怎样了?”
男子连忙晃头狡辩,“不是的,时堂主听错了…”
时析岁见这人一直慌手慌脚的,证明其中定与郦棂有关,速即将其强拽至后巷一隐蔽处。
妖媚女子忙喊道:“时堂主去哪啊?您答应与我登楼赏月的…”语罢埋怨了一番紫衣男子,但也无奈,惟有紧随其后。
待目下无人,时析岁将男子恶狠狠的丢到角落,冰冷道:“郦棂究竟发生何事了?若因你此时心存犹豫,耽误了什么,保证你明晨会命绝于山野。”
紫衣男子坐在肮脏的地下不敢正身,吓得他事无巨细地将全部事情说出,还不停委屈求饶,“时堂主!这事与小人无关,您放过我吧…”
闻言,妖媚女子愕然惊叹,“真难以置信,在杭州城里居然有人敢对郦棂图谋。”
时析岁听之甚为急躁,速即欲飞身上梁朝南城追去,岂料被那女子拉住了衣袖,并且撒娇道:“时堂主就这么抛弃小女子,让我如何是好呀?”
时析岁无奈,回首对紫衣男子肃穆道:“这姑娘就交给你照看了,她的一切要求尽量悉数满足,不然本堂主依旧寻你责问。”语落,“嗖…”的一声,身影已无处可探。
妖媚女子细量地下男子高壮英俊,甚为心喜,媚笑
道:“这位少爷也听到了,时堂主让你全部都听我的。”
紫衣男子叹道:“唉…那妳想怎样啊?”
妖媚女子爽利道:“今晚先陪小女子闲荡一番,这来日方长的,等想清楚一些再告知你也不迟。”
紫衣男子纵使千般不愿,但也只能任由这女子作弄。
这时,郦棂已经被带到城外了。时析岁在城南街头寻了一遍也没有见到,心念定已出城。捉住一路人,忙问道:“打扰了朋友,请问您可有见过一辆马车出城门?”
那人点头道:“见过,也就刚走有了一刻钟。”
“多谢了。”时析岁应了一声,心念南城外只有一间客栈,索性用轻功飞身出城。随之立于树巅,幸好这几天有下雨,借着月光可见车马新碾的痕迹。称心一笑,追风掣电般赶去,很快就见到了白衫男子那辆车,追前拦问道:“请问里头是何人?”
驱策马车的这人一看是时析岁,吓得浑身战栗,“小人见过时堂主,车箱里乃是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