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歉速即反对道:“虽说如此!但歉也已然应诺,岂能食言?郦棂姑娘,我们还是改天再叙吧!”
郦棂自然不会让陈歉就此离去,哂笑道:“陈少爷!这城里有数不尽数的公子才俊多番向我示好,我郦棂都不曾理会他们!你竟然待我如此傲慢?”
“陈公子,阿藜先走了。”柳藜见郦棂有些恼怒了,登时阔步而走。
陈歉不想郦棂这般娇矜,冷道:“那些公子哥邀约妳,与歉何关?”语落,便甩袖转身,迎上柳藜。
柳藜面露为难,低声劝道:“陈公子还是去陪郦棂姐吧!”
奈何,陈歉浑然不理。郦棂速即拦在两人面前,娇怒道:“此番你若执意轻视于我,往后保证我俩不再有见面的机会。”
陈歉不以为然,轻笑道:“反正妳我又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见面与否,毫无意义。”言已至此,陈歉已经不想与之多说,但见柳藜面有迟疑,只能轻拉她的衣衫而走。
郦棂只身立于原地,暗恨道:“哼…这丫头不就是比我年轻吗?若论琴艺诗书哪样及我郦棂?想不到柳藜这个下贱的女使,平时安分守己的,心机如此…”
“哟…原来是郦棂姑娘啊!”时析岁带着一个年轻女子不知何时行至此地,见他忽然笑喊一声,惊扰了郦棂的恨念。
郦棂冷哼道:“休要打扰本姑娘,赶紧走开。”
时析岁身旁的女子,不由惊讶,“想不到郦棂这么凶啊…”
“算了、算了…我俩走便了!嘻嘻…”时析岁对郦棂十分了解,心想这般模样定是遭遇了何人轻蔑,所以速速挽着那女子离开。
奈何,忽闻郦棂叫喊道:“时析岁,陪本姑娘去小酌几杯。”
佳人在侧,时析岁岂会错过此等良宵,登时回首拒绝,“本公子今夜可没有闲辰陪妳!郦姑娘还是去寻那些好逑于妳的锦衣郎吧…”生怕她胡搅蛮缠,语音未落便拉着身边那年轻女子故意朝转弯处走。
郦棂纵使千般不愿,也只有只身回去。
陈歉两人已行走有时了,由于彼此不曾用过晚膳,这时皆有饥疲之感。见柳藜笑道:“陈公子,我知晓一间面店很便宜的。不如我们一同去吃吧?”
“呃…”陈歉闻言,有些犹豫不决。因而他这时才醒觉身上的褡裢连个铜钱都没有,路上所有的开销都是谢铁一人出的。
柳藜见他握向自己的腰包而面露难色,登时明白
了他为难之处,好笑道:“陈公子担心吧。这次阿藜请你…”说着,竟从腰间拿出了一袋纹银递给了陈歉,正色道:“既然陈公子有困难,这些就拿去吧。”
陈歉说道:“歉乃堂堂丈夫,不能不劳而获!”
柳藜柔笑了笑,直接将纹银放在了他手中,“这哪能叫不劳而获呢?此乃阿藜报答陈公子的,我们快走吧!”
陈歉欣慰一笑,便将银子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