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藜当然心想,迟疑道:“呃…你们在此把盏叙旧,怕是扰了诸位兴致吧?”
谢铁欢道:“把盏叙饮此乃小事,我等自不会介怀的!”吴屹等人自然这般劝说,同声笑道:“不错、区区小事不足虑!”
“走吧!柳姑娘…”陈歉显得非常乐意,先已起身示请。
“好…”柳藜站直身子,虽羞红了脸儿,却是心儿神飞。
就在两人出楼时,凑巧被郦棂恰好看到了,心喜道:“想不到两年了,还能见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此时本该她上台抚琴的,为了不让陈歉走远,索性也跟着走去。
两人行了片刻,陈歉见柳藜一直忸怩不语,因而好奇地笑问道:“柳姑娘,妳今年几岁了?”
柳藜闻言更是怕羞了,低喃道:“陈公子,为何你忽然会问这些啊?”
陈歉淡笑道:“歉只是一时好奇,别无他意。”
柳藜悦耳一笑,说道:“我半年前刚行了笄礼,算算已有十五岁半了。嗯…那陈少爷年岁几何啊?”说最后一句时,面颊似乎全是企盼之色。
“不想柳姑娘如此青春!”陈歉不由长叹一声,坦笑道:“歉还有两个月便已二十又三了,如今还是一无所成!”
柳藜暗笑道:“原来陈公子如此年轻,照此年岁推算的话,我俩的生肖还十分匹配。”陈歉见她浅笑
了良久也不说话,因而笑问道:“柳姑娘,为何迟迟不语?”
柳藜登时回神,笑劝道:“陈公子还如此年轻,往后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陈歉朗笑道:“哈哈…歉祈望如柳姑娘所言吧。”柳藜继而疑问道:“对了陈公子,如今天下大乱,您这两年去哪里了?为何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哦…歉上山修炼剑术了,已有两年多不曾听闻外事!”陈歉来杭州时,也有听闻韩山童与刘福通已揭竿而起,两人带领的“红巾军”已日益壮大,颇有割据中原之气势。
柳藜好笑道:“如此说来,你的剑术一定大有进步了?”
陈歉赧然一笑,“实在惭愧啊!因为我的天禀不如其他人,这两年也只学了一些基本。”
不待柳藜说话,竟见郦棂忽然行至两人身前,艳容娇笑,争先说话道:“陈少爷,许久不见了。我俩再去游河把盏怎样?”
柳藜福身行礼,婉笑道:“阿藜见过郦棂姐。”
“行了…”郦棂随意应了一声,便对她不屑一顾。
陈歉见郦棂这般傲慢,旋即心有不悦,但是面颊依然带笑,“歉多谢郦棂姑娘屈身下请了!但是我答应了柳藜姑娘要陪她回去醉雨山庄了,只能抱愧婉拒了。”
郦棂扬眉笑道:“这是小事,让柳藜这丫头自己回去就行了,如今杭州城里谁都知晓她是刘叔的徒弟,自然没人敢对之不利。”
柳藜不想冲犯郦棂,所以只好强忍委屈,赔笑道:“郦棂姐说得对,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语落,悻然地莲步而行。